閒的于飛,渾身籠罩起一絲隱隱約約的殺氣。

現在露出本來目的了,什麼意思?

于飛見此一點怕意和變色都沒有,慢條斯理的從懷中取出一本皺巴巴的書,朝琉月搖了搖:“你帶來的。”

琉月眉眼一皺,那本書……

她記得她一直緊緊的撰在手中,原來真的一直撰在手中。

“你還確定你要找他幫你還債?還要把他牽扯進來?”歐陽于飛慢條斯理的翻著手中的古書,笑容不減。

“血族嫡系子孫,嘖嘖,權力巔峰的人物,真叫人羨慕啊,我這珍貴藥材給的不冤,你絕對有能力償還。”

砸砸嘴,于飛慢悠悠的繼續道:“可放縱其十八歲成年方迎歸,你還有兩年,我算算你要是回軒轅澈那裡去,這兩年時間夠那個什麼軒轅澈死幾十次,那什麼天辰國能滅多少次。”

掐指估算,于飛搖頭晃腦好似一代神算。

“算什麼啊算,人只有一次生命,還能死多少次。”小花癟癟嘴,走至於飛身邊,手指點在那古書中一頁上道:“血族嫡系子孫,不得妄自嫁娶外族之人,若違背,滅族之禍。

好個護短的地方,不找自己人,反殺對方。”

“拳頭硬就是王道,你有本事抗議去。”小喜鵲嘴角翹上了天,擺明看花玉龍不起。

花玉龍頓時揮舞著拳頭:“你有本事你……”

破繭成蝶5

耳間聽著幾人事不關己的談話,琉月攏在袖中的手,緩緩的握緊。

她沒有忘記這個地方,但是,這只是一本古書,也許就是一個傳承千年下來的無敵傳說,也許這就是一個天方夜譚,也許不過是有些人拿起雞毛當令箭,以一本書要她退卻,當她是傻瓜?

“你到底是誰?”雙眼微沉,琉月盯著一派自若的歐陽于飛,冷冷的道。

這本書若落在普通人手裡,絕對是當天方夜譚看,而不是相信,這個歐陽于飛卻拿來跟她說,他到底是什麼人?

拍了拍手中的古書,歐陽于飛勾了勾嘴角笑道:“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不巧,我正好去過這地方,略知道那麼一二。”

揮灑隨意,好似他去的也不過就是個普通城鎮一般的地方。

琉月一聽頓時眼中一沉,他去過?

不等琉月開口,歐陽于飛那雙狐狸眼中,微微揚起了一抹正色,看著琉月道:“前有五國攻伐,後有他們虎視眈眈,琉月,不用我提醒你那天辰軒轅澈此時處境的危險。

五國,或許他可一爭,他們,他連一拼之力都沒有。”說到他們兩字,于飛點了點手中的古書。

“這樣吧,我曾經救過他們中的一人,得了他們一點酬謝,給你看看,你自己估量一下雙方的勢力比對,再行定奪。”

說到這,于飛一揚手,把手中的古書朝琉月扔了過去,同時附帶的上面一粒小指甲蓋那麼小的白色藥丸。

“吃下去。”

琉月沒有多做疑問,想她死,不救她就可。

勢力比對,好,她倒要看看那裡有什麼手段。

沒有多餘的言語,歐陽于飛從袖子裡取出一手指大小的瓷瓶,解開後,就那麼朝地面上傾倒了有兩滴左右的水珠。

透明瑩潤,無色無味,就如那晨起的露珠一般無二。

破繭成蝶6

露珠跌落在地上,琉月只覺一眨眼的功夫,以于飛為中心點,所有的草木成放射性的枯萎了下去。

百花凋謝,草木枯萎。

重重疊疊,前仆後繼。

冰冷的臉上快速的升騰起驚駭,琉月看著眼前的場景,第一次真正的說不出話來。

那是一種看的見的枯萎,那是一種幾乎如波浪一般朝前翻滾的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