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佛剛要伸手去接,目光一掃之下,心中頓時大喜。魏淵給她的竟然是幾張銀票,張張份額都在五千兩。

“這是兩萬五千兩,是為這位姑娘贖身的定錢。你拿好,這沒你的事了。”

說著魏淵伸手將徐佛扒拉到了一旁,緊接著他走到柳如是近前道:

“我獨佔花魁,可以嗎?”

柳如是平日裡接觸的都是說話文鄒鄒又拐彎抹角的書生,哪裡見過魏淵這番直接的,在加上魏淵生的英姿颯爽,一眼望去,她竟有些羞澀難當,半晌答不出話來。

兩人在亭子這頭來電的同時,亭子那頭早已經是打的人仰馬翻了。收拾那些個狐假虎威的官差,對沈煉和李奉之來說不過就是抬抬手的事。

方才還氣勢洶洶的吏目,此刻被沈煉揪著衣領,正在連連的求饒。李奉之見狀朝魏淵喊道:

“東家!都收拾好了!”

魏淵見柳如是的樣子,心裡大概也有了些底,於是他決定逗逗面前的冰山美人。

“看樣子柳姑娘是對我不甚滿意,那小生可就走了。”

在一旁握著銀票樂呵的徐佛一聽這話可不幹了。

“哎呦喂,我的姑奶奶啊!你倒是吱個聲啊!”

先是壓倒錢謙益的文采,才加上一表人才的相貌。柳如是已經對魏淵動了心。別看平日裡她的性子孤傲的很,可骨子裡卻是個敢愛敢恨的女子。

見魏淵真的要走,柳如是道:

“公子若無意,何必獨佔花魁;公子若有意,又何須再問如是!”

果然是有個性的女子,魏淵頓時來了興致。他又朝柳如是逼近了一步。柳如是想這年輕的公子定是要再問些什麼,正當她思量著如何對答時,魏淵突然伸手一把將柳如是攬入懷了,直接親了上去。

在那個有肌膚之親便要以身相許的年代,被人親一口的分量無需贅述,更何況是在大庭廣眾之下。

柳如是白皙的臉龐頓時變得猶如紅潮一般,她呆呆的看著魏淵,眼神中充滿了迷離。

徐佛見狀在一旁大喜道:

“獨佔花魁啦!”

說罷她朝旁邊的龜奴喊道:

“別愣著啦!快去掛燈籠報喜!今兒個咱們金鳳閣獨佔花魁啦!”

龜奴們一個個這才反應過來,忙慌不迭的邊跑邊喊:

“獨佔花魁啦!獨佔花魁啦!”

就這樣,伴隨著院子裡衙役在地上打滾的呻吟聲,秦楚龍被下人攙扶著低聲的咒罵聲,一聲聲獨佔花魁的高喊聲成了秦淮河兩岸的主旋律。

從被打服的吏目口中,李奉之得知此刻大批兵馬司的官差正在趕向這裡。必須儘快撤離,若是陷入重圍,只怕會對魏淵不力。

“東家,該走了。”

面對李奉之的催促,魏淵看了看四周,今天這動靜確實鬧得有些大了。若是被那些個言官們抓住把柄,只怕又會在朝廷掀起一番風波。

當下正是集中精力對付江南東林黨的時刻,不能著了他們的道。想到這,魏淵對柳如是說道:

“三天之後,我來帶你走。”

柳如是還沒有從方才的震驚中緩過神來,聽了魏淵的話,她遲遲的點了點頭。

“如是等著公子。”

徐佛也知道今天鬧成這個樣子,再想梳攏是不可能了。只能改日再為柳如是贖身了。

“公子放心,有老奴在呢,姑奶奶在我這少不了一根汗毛。”

魏淵並沒有理會在一旁急著表忠心的徐佛,而是繼續盯著柳如是,直到李奉之再次催促之下,魏淵這才不舍的離去。

一夜過去,金鳳閣獨佔花魁的故事早已經傳的是滿城皆知。對於那個文采壓過錢謙益,財力蓋過秦楚龍的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