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信見此情景便一句話也不說的退到了魏淵身後悄悄示意了一下,魏淵立刻心領神會。儘管周有喜與石踐還在一直不停的證明著自己的清白,但魏淵卻理都不理的起身離開了宴會的房間,臨出屋前他對司川吩咐道:

“事情查清楚之前,誰都不許離開這間屋子。”

“屬下明白!”

待到魏淵離開之後司川拿著手中的寶劍一臉殺氣的注視著屋內的眾人,一時間整個宴會現場死一般的沉寂,在座的亳州府鄉紳們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來到了屋外,趙信見四下無人便湊到魏淵身邊將得到的相關情報一股腦的做了彙報。尤其對那名匆匆從後廚小門離開的可疑人物,趙信將打雜夥計的話原原本本的複述了一遍。聽罷趙信所言,魏淵想了想說道:

“也就是說那個匆匆離開的人是下毒的最大懷疑物件了。”

“不錯,徒兒也是這麼認為的。”

“我想這毒應該不是周有喜下的,他是宴會的主持者。若是我在他的宴會上出了事情他一定難逃其咎,這樣做的話就太傻了。”

“那師父的意思,這下毒之人是受何人指使呢?”

魏淵沉思片刻緩緩的說:

“除了周、石兩家,唯有那呂彬與咱們為敵了。再加上前幾日我放出了話來賬目已經清查完畢,想必這呂彬是狗急跳牆了。”

趙信無不自責的說道:

“哎!都怪我行事不夠謹慎,今天在醉仙樓佈置了這麼多人竟然還是出了這樣的差錯。甚至連那神秘的下毒男子逃脫都沒有發現,我、我真是沒用!”

看著一臉羞愧的趙信,魏淵言語緩和的安慰說:

“敵人在暗處,我們在明處。正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今天的事不怪你。再說了,正是你的及時趕到才救了我一命。從這個角度來說,如今咱們的情報工作已經是初見成效了。假以時日,我相信黑衣司在你趙信的領導之下一定會愈加成熟的。”

“師父…”

“好了,男子漢不要受不得一點挫折。打起精神來,咱們還有一場好戲要演呢!”

“一場好戲?”

“不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這次毒酒事件如果利用好了,也未嘗不是一次機會。”

說著魏淵就將自己剛剛盤算好的計劃對趙信和盤托出了。趙信領了任務不敢耽擱,即可離開醉仙樓開始按照魏淵的佈置行事了。

醉仙樓內的酒宴現場,周有喜與石踐猶如霜打的茄子一般沒了精神。原本他們是想向魏淵示好,誰知這馬屁拍到了馬腿上。這下好了,不僅沒能拉近交情,還可能落得個毒殺朝廷命官未遂的罪名。周有喜一雙狐疑的眼睛不停的盯著石踐看,彷彿這下毒之事就是石踐派人所為的一般。

正當屋內一股詭異的氣氛蔓延之時,大門猛地一開。魏淵大步流星的走了進來,周有喜一見魏淵進來了立刻迎了上去,可還沒容他邁出兩步遠的距離,司川便提劍攔到了他的面前。周有喜只得再次後退了兩步,一臉沮喪的坐回到了位置上。

魏淵進屋後掃視了一圈,然後徑直來到了周有喜的身邊壓低聲音說道:

“周員外,借一步說話。”

周有喜正在擔心魏淵會將下毒之事怪罪在自己的頭上,卻沒想到魏淵竟然叫自己借一步說話,瞬間他有了一種受寵若驚的感覺,急忙跟在魏淵的身後走出了宴會大廳。剛剛出門周有喜就一臉誠懇的再次向魏淵解釋道:

“大人啊!這酒中之毒老朽真的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啊?”

魏淵收起了剛剛在宴會內嚴厲肅殺的神情,他語調緩和的說:

“周員外不用著急,我相信此事與你無關。”

聽了魏淵這話,周有喜一顆懸著的心總算是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