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唯有盡心輔佐才能報答大人的恩情。”

突然魏淵像是意識到什麼一般問道:

“對了公子,有件事我有些疑問?”

“哦?不知大人所說為何事?”

“關於毛文龍的,為何公子你對他的事如此熟悉呢?”

聽了魏淵的問題黃軒笑笑說道:

“實不相瞞大人,家父以前曾經奔走於登州與遼東之間做些生意。也在那皮島上收售禁物掙了不少的銀子,因此對毛文龍有些認識。”

“哦,原來如此。”

方向制定好了,接下來要就輪到聊聊具體的操作方法了。可是開始便有一道難題如同大山般橫在了魏淵的面前。

黃軒有些為難的說道:

“大人打算如何去說服唐王允許你興辦團練呢?”

魏淵沉思了片刻回答說:

“我知道一個人肯定有辦法!”

“哦?不知大人您說的是誰呢?”

“宇文騰啟!解鈴還須繫鈴人,他一定知道怎麼做!”

拿定主意,魏淵便立刻動身朝宇文騰啟位於臥龍崗的居所趕去。

南陽城旁有一條大河流過,此河名曰白河。由於時值汛期,河水大漲。到了傍晚時分,夕陽西墜,似乎沉入河中,但卻留下了滿天紅色的光影,這時河風停息了下來,澄碧的河面一片平滑,浩闊而晶瑩。放眼望去,由於久雨導致河水大漲,淹沒了原先的河岸,所以人家稀少,而河邊沙灘,廣袤而平整,此刻正聚集著許多船舫。附近幾個州府的商船都在河岸邊裝卸著貨物。梅雨季節已經使商人們的生意損失了不少了,趁著天氣好轉;大大小小的商戶們都想賺個盆滿缽滿。碼頭上正是一片熱火朝天的時候,突然在岸堤上傳來一陣喧囂之聲。

幾個穿著黑衣的家丁正在對著一個商戶拳打腳踢,只見那被打之人約莫四十上下歲數;此刻已經是嘴角流血的躺在了地上。在這名被打之人的身旁蹲著一個尖嘴猴腮的男子,只見此人嘿嘿笑道:“從來都是咱侯府的人跟他人要憑證,今兒個你他媽的敢跟你六爺要起憑證來了!”

說著他站起身來又狠狠的朝著那名男子腹部就是一腳。此人名叫崔六,是京山侯府在碼頭一帶的頭目,專門負責嚮往來的商賈徵收錢財。

此時喧囂聲漸漸的平息了下來,四周聚集了很多商人和勞工們,大夥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呢。這時崔六清了清嗓子,大聲喊道

“來往的客商都給六爺聽好了!這裡是我中山侯府的碼頭!你們用著我侯府的地界就應該付些銀子不是,由於最近物價上漲。咱這地價也得跟著漲了,以後每家一月五兩銀子。少一個子兒都不行!”

環顧四周,崔六見沒有人應聲又繼續說道:

“這個躺在地上的潑皮跟六爺要收銀子的憑證,六爺就給他看看憑證是什麼!”

說罷崔六惡狠狠的朝身邊的家丁們吩咐道:

“一家一家的給我收,我看還有哪個不要命的要憑證!”

“是!”

隨著一陣大喝,中山侯府的家丁們迅速的散開在碼頭上開始了收稅。崔六則自顧自的坐在河邊的躺椅之上喝起了茶水來。放眼整個南陽城,在碼頭、集市以及其他商賈聚集的場所都有如崔六一般的人物,他們是京山侯崔克誠派出去收斂錢財的爪牙。最近一段時間他們這些人明顯感受到了來自京山侯府的壓力,崔克誠已經不止一次的催促要錢了。不得已,這群人只能更加瘋狂的在各處想盡辦法的搜刮銀子。

此時裝飾華麗的京山侯府密室中,崔克誠一臉得意的說道:

“籌備團練的銀子本侯爺已經搞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只需知府將此事上報楊閣老就萬事大吉了!哈哈,多年來的夙願就要實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