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中所聽到的,他用驚詫的語氣又問了一遍。

“誰?魏淵?”

“回稟大人!正是魏淵魏大人!”

劉國能還是不敢相信的問道:

“你看清楚了?真的是他?”

傳令官一臉的無奈,心想這大人是怎麼了,翻來覆去這一句話都問了好幾遍了。這位傳令官再次肯定的回答說:

“回稟大人!小的看清楚了,正是魏淵魏大人!”

劉國能聽罷之後也顧不上禮節了,他身穿便服就急匆匆的往營門處趕去。來到營門附近,劉國能借著火把的照耀仔細觀瞧。通體黑色的高頭駿馬龍駒之上,一位英俊的少年將軍身披著白色貂狐大衣,內陪藏藍色的棉服傲然端坐。

雖說他的臉色仍舊有些蒼白,但劉國能還是一眼就認出了此人正是魏淵。儘管有些不可思議,但對於魏淵健康的出現在自己面前,劉國能還是有著說不出的高興。

“兄弟!你可把哥哥給擔心死啦!”

隔著老遠,劉國能那低沉的嗓音就高聲喊了起來。

魏淵一看是劉國能親自迎接來了,急忙翻身下馬。

“深夜打擾,還望劉大哥海涵。”

“哎呀!都是自家弟兄,你再這麼說可就是見外啦!”

劉國能上前一把抓住了魏淵的肩膀,仔細的瞧看起來。

“不錯!不錯!你真是我的好兄弟啊!身子板也夠硬朗了!你可是真的把哥哥我給嚇壞了。前幾日去營中看你,還以為...”

情緒有些激動的劉國能突然意識到自己的話有些不吉利了,趕緊連“呸”了兩下說道:

“呸!呸!哎呀!哥哥我不會說話,兄弟可莫要見外了。來來來!外面天冷,哥哥我那剛剛得了幾壇上等的好酒,咱們進賬邊喝邊聊。”

跟在魏淵身旁的吳又可一聽要喝酒,臉色一下子就變了。魏淵生怕這位一根筋的大夫再跟劉國能爭執起來,趕忙朝著他使了個眼色並且連連的搖頭,吳又可這才沒有發作。

剛剛進賬,酒桌便被佈置好了。看著死死盯著自己的吳又可,魏淵硬著頭皮朝劉國能拱了拱手說:

“此番還望劉大哥見諒,魏淵大病初癒,實在是飲不得酒了。”

劉國能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連連拍打著自己的腦門說道:

“怪我啦!怪我啦!看見兄弟光顧著高興了,把這茬給忘了。來人啊!速速將酒宴撤下,我這兄弟能喝,可別讓酒香勾起了他的癮來。哈哈哈!”

看的出劉國能是發自肺腑的高興,他爽朗的笑聲也令魏淵很是感慨,看得出歷經生死,在瑪瑙山上的並肩作戰的兩人,此時此刻已經成了真正交心的兄弟了。

魏淵也不拐彎抹角,他直接說明了自己的來意。

“不知那袁超是否還在劉大哥您的營中呢?”

“袁超?”

“哦,就是咱們突襲瑪瑙山時在張獻忠大營內抓到的那名官軍。”

“哦哦!我想起來了。在!此人現在就被關押在一處軍帳之內。這事我都給忘了,這一陣子竟忙著搜山尋找張獻忠的下落了。督師那邊我還沒來得及彙報呢!怎麼了兄弟?你找他有何事?”

聽到張獻忠還是渺無音訊,魏淵的臉上一絲擔憂劃過。但眼下事已至此,剿滅張獻忠之事也只能再從長計議了。

“嗯,是這樣的劉大哥。有一件萬分重要的事情我需要找這個袁超核實一下。您看...”

劉國能拍著胸脯說:

“沒問題!兄弟想問什麼只管問便是,那小子要是敢不老實或是不好好說。哥哥我第一個不答應!”

“好,那就有勞劉大哥了。”

劉國能在軍營的西北角上設定了特殊的營地——囚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