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歲數不大,但與官軍作戰的竟然也算的上十分豐富了。鳥銃他還是見過的,射擊速度慢的不行先放在一邊不說,射擊的精度基本上也全靠運氣。魏淵用這玩意跟比射術,還不如直接說是比誰的運氣更好一些。

望著魏淵一本正經的表情,劉文秀確定他不是在跟自己開玩笑。這下輪到劉文秀慌了,他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答說:

“我、我沒用過火器。”

魏淵接下來的回答不僅令劉文秀抓狂,現場所有的人都將被他雷個外焦裡嫩。

“那你就用弓箭,我用火器,咱們倆比誰射的準。”

用火器同弓箭比,而且是比準頭,而且是騎在馬背上射擊,在場的所有人經過一秒鐘的思考後得出了統一結論,魏淵這是在給自己的失敗找個臺階下,精度射擊,火器輸給弓箭,一點也不丟人。

想明白這點後,現場晉王營的將士頓時便洩了氣,沒了剛剛的精神頭,看來這魏淵不過是個精於謀劃的泛泛之輩罷了。

在場的人當中,李定國是唯一見識過魏淵戰場實力的人,瑪瑙山一戰魏淵的英勇令他印象深刻。然而此刻,即便是李定國也有些看不明白了,那火器與弓箭比精度,這不是自討苦處嗎?然而想到魏淵之前的種種行為,李定國又對這次比試在心頭畫上了一個大大期待。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既然話已出口,劉文秀再沒有不比的道理了。他心不在焉的策馬而出,彎弓搭箭的動作一氣呵成,這場毫無懸念的比試此刻激不起劉文秀絲毫的興致,他更像是走過場般,乾淨利索的再次射出五箭,五箭各個正中靶心。

回馬來到魏淵面前,劉文秀敷衍的拱了拱手。

“將軍,在下騎射完畢,該將軍了。”

此刻劉文秀的心裡,對於魏淵冒出了一絲鄙視的情緒。不戰而降,還要為自己找個好看的臺階來下。魏淵,我劉文秀實在是高看你了。

魏淵並不理會劉文秀與眾人對自己的看法,他坐在馬上原地端了端‘飛火’,火槍前端的刺刀有些影響他射擊的精度,於是魏淵抬手很是熟練的卸下了刺刀,這個細小的動作被孫傳庭看在了眼中。

魏淵將韁繩輕輕一提,胯下的寶馬龍駒極通人意,前蹄微微跳了一下,而後緩跑兩三步,四蹄騰空賓士而出。魏淵先是騎著馬在場子內兜了一圈,時不時的端起火槍進行瞄準。在眾人看來,魏淵的這個動作不過是在裝腔作勢罷了,不要說射中靶心了,現場的人幾乎沒有幾個相信他能上靶的。

在魏淵騎馬整整轉了一圈之後,他又重新轉回了起點處,龍駒疾馳而過,待快至靶子前面時,稍稍放慢了下速度。魏淵雙手離開韁繩,上身微躬著端起了手中的‘飛火’,抬臂與瞄準的姿勢都顯得十分優雅。整個身體隨著龍駒的起伏而上下起伏,人、馬、槍三者彷彿融為了一體般自然。

當魏淵的身子隨著龍駒的節奏而下潛之時,一聲期待許久的槍響終於如期而至。

“嘭!”

瀰漫的硝煙剛剛散開,馬場之內便傳來了眾人的驚呼之聲。魏淵這一槍不偏不正,從劉文秀剛剛射中靶心的那支箭箭頭處貫穿了整個靶心,釘在靶心上的箭由於沒了支撐點,軟弱無力的掉在了地上,而整個箭靶上只留下了一處彈藥穿過的彈痕。

驚呼聲還未散去,片刻後隨著有規律的擺動第二聲槍響傳來。

“嘭!”

這次魏淵的目標仍舊是弓箭射中靶心的交匯處,只不過與上次不同,這一次魏淵射出的子彈打到了弓箭上,弓箭隨即斷成兩截。

“怎麼可能?!”

孫傳庭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征戰沙場十餘年,卻也從未見過火槍能有如此的精度與射速。不僅是孫傳庭,在場的所有人,包括李定國、劉文秀在內都被眼前所發生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