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制過於繁瑣且很難為世人所接受,所謂槍打出頭鳥。過於特立獨行的話只怕會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最終魏淵敲定在軍隊的管理模式上,表明繼續參照明軍的傳統編制,但實質內容上魏淵卻進行了大膽的改造,不論是在名稱職能上還是在人數都進行了調整,以期能夠達到他自己所需要的標準。

十二人為一隊的基礎不變,以五隊為一司,五司為一局,五局為一營,五營為一鎮。各級的長官分別稱為隊長、司校尉、局都尉、鎮撫使、總兵官。各個級別分設正職一名副職兩人,其中正職負責臨陣指揮,隊伍管理,擁有絕對權威。兩名副職一人負責對士兵的思想政治教育和後勤保障工作,一名負責軍事訓練工作。

楊谷對於魏淵的想法基本上還是贊成的,按照魏淵的編制要求。一鎮的軍力就在7500人左右,如果能夠練出一支精兵的話。這支隊伍的戰鬥力自然是不可小覷的。

在兵種設定上魏淵考慮到17世紀中期仍然處於冷兵器與火器交叉的時期,單純的依靠火器或是單純的使用冷兵器都是有所欠缺的。因此他決定在隊伍中分成四個組成部分,分別是騎兵隊、步兵隊、鳥銃隊以及火炮隊。

如果說剛剛楊谷還是能接受的話,那魏淵這一次關於兵種的設定則完全超出了楊谷的認知範圍。楊谷久仕邊軍,實戰經驗不是一般的豐富。他從骨子裡並不認為在野戰中火銃與火炮能有多大的作用,這些東西更多的是用來守城而非野戰。

“大人,在下有一些不同的意見。”

軍旅生涯造就了楊谷有話直說的性格。

“哦?兄臺請講。”

魏淵的這些劃分都是憑空想出來的,到底實用與否他也不敢保證。聽到楊谷這個有著豐富實戰經驗的人有意見要提,他還是很重視的。

只見楊谷眉頭緊鎖的說道:

“在下認為完全沒有必要單獨設立鳥銃隊以及火炮隊,只需將他們混合在步兵隊當中即可。這鳥銃擊發間隔過長且精度較差,實用性並不強。而火炮用於攻城戰尚可,但野戰之中其移動甚是不便且準星極差。大費周折的專門設立這兩支兵種在下認為沒有必要。”

楊谷的話直接而明瞭,雖然有些傷魏淵的面子。但出發點確實好的。客觀的講他的話還是有些道理的,這一時期時的鳥銃的威力還不夠大,射擊的距離比弓箭也強不了多少,且射擊間隔太長。如果射擊目標身披重甲,鉛彈未必都能射得穿。而且明朝官軍雖擁有大量火器,但平日裡對於火器的訓練甚是懈怠。楊谷在邊軍之時親眼在戰鬥中看到成群的明軍一窩蜂地進行射擊,將子彈打出後又急忙的後退,當遇到滿人的騎兵開始追擊時往往那些最前沿撤退不及的火銃手已被敵人的弓箭射死射傷一片了。待敵軍已衝至眼前之時,火銃立即變成燒火棍只能用來掄了。火炮的缺點就更多了,體型龐大移動很困難,需要長時間才能做好發射準備不說還十分容易炸膛。明軍都是將火炮用鐵鏈子固定在城牆之上用來守城,野戰中是極少使用的。

聽完了楊谷的話魏淵只能在心裡默默的感慨:“看來時代所帶來的侷限性是任何人都無法避免的。”楊谷作為十七世紀中期明朝的一位優秀年輕將領,他的觀點很具有代表性。可能大多數的明軍將士都持有這種看法。但來自二十一世紀的魏淵知道在不久的將來整個世界的戰爭格局都會圍繞著火槍和火炮而展開,大刀長矛的冷兵器時代已經是日薄西山,伴隨著歐洲工業革命的到來整個戰爭史將掀開新的篇章,火器時代即將拉開大幕。但這一切魏淵又無法向世人說明,世人也不會去相信這些看起來如同天方夜譚般的話語。

其實此刻的明朝距離資本主義已不遙遠。大明朝的鐵產量是當時整個歐洲產量的總和,全世界有三分之一的白銀因為貿易順差而流向中國,工業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