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永年被抓了?什麼時候的事?”

魏淵雖然隱約的感覺到可能會出事情,但他卻沒想到竟會來的如此之快。趙錢孫詳細的向魏淵講述了宋永年的被抓的經過。

在得到魏淵的指派要求他們兩個前去告知宋永年趕快離開宛丘縣城後,趙錢孫周吳鄭兩人不敢耽誤。火速的趕往了宋永年的家中,可還沒等他們進巷子口就看到了一隊身披綠色罩甲、頭戴青色翎子帽的官差們將宋永年五花大綁的押了出來。宋永年滿臉的淤青,一看就是剛剛被收拾了一頓。看到如此情景他們二人這才又趕回到破屋等著魏淵到來商量對策。

“大哥,你說宋大哥為什麼會被抓?這事雖然是因他而起,但也與他沒什麼關係啊!”

面對趙錢孫的疑問,魏淵的大腦也在飛快的運轉,思索著現如今的情形。

“永年肯定是因為那塊銀質的腰牌才被抓的。”

“可是這事應該只有我們才知道的啊?”

“你們還記得當初永年拿這塊腰牌的時候曾經說過,他給一個當鋪的朋友看過。正是聽了那朋友的忠告,永年才沒再敢把這東西拿出來示人。直到咱們去找他那天他將那腰牌交了出來。”

“那照這麼說就是宋大哥被他那當鋪的朋友給出賣了?”

“不賣不出賣不好說,但訊息一定是從那走漏的。”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我們必須得想辦法把永年就出來!”

此時在一旁靜靜聆聽的周吳鄭突然發聲了。

“恩公!請聽我一言。我覺得我們不能去就宋大哥。”

“你說什麼呢周吳鄭!枉我把你當兄弟,這種時候你怎麼能如此的不講義氣!我真是—”

魏淵抬手打斷了趙錢孫的抱怨。

“周吳鄭,說說你的想法?”

在魏淵看來,這個少年雖然不像趙錢孫那樣鬼點子多。但他的身上卻有著不同於這個年齡段的成熟和對官場的理解。

“好的恩公,我認為此次宋大哥被抓應該就是恩公您分析的那樣,因為那枚銀質腰牌。如果官府是追究曹虎被殺一事,恕我直言。宋大哥雖然是好人,但我想他一定扛不住酷刑會將恩公您招出來,沒準兒還有我跟趙錢孫的份。如果官府追究腰牌一事,宋大哥也會把這腰牌的來歷說的清清楚楚。說到底,可能他會受一些皮肉之苦,但絕對不會有生命危險。但恩公您則不同,官府必定是奔著要您的性命來的。所以無論如何您都不能以身試險!”

周吳鄭的分析不可謂不精闢,尤其是對於宋永年軟弱性格的把握。雖說是有點難聽,但卻十分的真實露骨。趙錢孫在一旁聽得不由得連連點頭稱是。

魏淵也著實被周吳鄭的觀點震驚了,這一切話語竟然出自一個十三歲的少年。不得不另他刮目相看,整個觀點冷靜而客觀,甚至有一些不近人情。但仔細想想,以宋永年的性格不要說承受酷刑,怕是幾通拳打腳踢下來就會把知道的一五一十的都講出來了。

“那你有什麼更好的建議?”

“我建議恩公速速離開宛丘,此地不宜久留。”

看著周吳鄭認真的表情,魏淵相信他的話是經過謹慎思考的。

“那我走了,你們怎麼辦?”

魏淵看著眼前的這兩個可憐的孩子,一時竟然有些不捨。多日來的交往讓他們之間有了一種家人般的親密。

“大哥去哪我們就去哪!你說是不是啊周吳鄭!”

“嗯!對!我們跟著恩公!”

“可我是一個朝廷欽犯,你們跟著我只會惹上更多的禍事的。”

“宋江也是朝廷的欽犯,他身邊不也有一幫英雄好漢陪著嘛!大哥在我心裡是比宋公明更英雄的人物!跟著大哥我們什麼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