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歲!萬歲!”

魏淵端坐在駿馬龍駒之上,看著手下的將士。此刻的他知道,這支部隊從此刻起已經完完全全的只聽命於自己了,先鋒營就是他魏淵將來安身立命的根本。

按下大功告成的魏淵如何在軍營內大肆的慶祝不說,再來看看那鬱悶無比的京山候。

崔克誠剛剛回到府內便大嚷大叫了起來。

“氣死我啦!氣死我啦!這個魏淵,我一定要將他碎屍萬段!啊!”

京山候府的下人見狀紛紛躲得遠遠的,不敢去招惹這位暴怒的侯爺。

正在此時,前院的管事急匆匆的走到了崔克誠的身邊。

“啟稟侯爺!舅爺來了!”

前院管事口中的舅爺正是崔克誠寵妻徐祉妍的哥哥徐少謙。一聽到徐少謙來了,崔克誠強壓住自己的怒火憤憤的說道:

“先招呼舅爺在書房用茶,本侯這就過去。”

京山候府的書房內,午後的陽光懶懶的透過窗子灑了進來。一位二十多歲年紀的書生很是隨意的在書櫃中抽出了一本《資治通鑑》,細細的品讀了起來。他的身材偏瘦,高高的個子,稜角分明的臉上留著濃密的鬍鬚。黑亮的瞳孔裡透出一股難以名狀的深邃與神秘。

與風風火火的崔克誠相比,徐少謙更像是一潭深不見底的湖水,既讓人覺得安寧又讓人感到恐懼。

怒氣衝衝的崔克誠還沒進入書房,徐少謙便聽到了這位京山侯的怒罵之聲。他很是優雅的將手中的書輕輕的合上,很是恭敬的來到書房的入口處迎接。

崔克誠一進門便向徐少謙抱怨道:

“這個魏淵真是十足的小人,表面上恭維我,讓本侯麻痺大意。結果在楊嗣昌檢閱的時候他卻搶去了所有的風頭,哎!真是氣死我了!”

聽了崔克誠的抱怨,徐少謙微微一笑回答說:

“少謙正是為了此事而來,特來向侯爺道喜。”

“道喜?你快別逗我了我的舅爺誒!快快!幫我拿個主意,如今楊嗣昌對魏淵那廝甚是看中,只怕我這總兵的位置是懸了。”

看著一臉驚慌無措的崔克誠,徐少謙緩緩的說道:

“呵呵,侯爺稍安勿躁。正是因此楊嗣昌看中魏淵,所以侯爺您的團練總兵之位這才萬無一失,少謙正是為此才向侯爺道喜的。”

“什麼?”

崔克誠一臉的詫異,徐少謙的話他完全不明白是怎麼個意思。看著疑惑的崔克誠,徐少謙繼續說:

“如今張獻忠在湖北起事,攪的是天翻地覆。如今楊嗣昌所有的心思都在剿滅張獻忠上,而如今他最犯難的是什麼侯爺您知道嗎?”

“嗯…犯難的?無外乎就是錢糧和軍餉吧。”

“呵呵,非也。千軍易得,良將難求。楊嗣昌如今最頭疼的就是手下缺少符合他心意的良將。”

“那左良玉、賀人龍不都是久經沙場的悍將嗎?怎麼能說他手下無良將呢?”

“非也,左良玉、賀人龍之輩驕橫難縱,短時間內還行。時間一長他們就會變的不好約束了。”

崔克誠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後又問道。

“那這和魏淵又有什麼關係呢?”

“當然有關係了,魏淵深的楊嗣昌看中。那必然會被楊嗣昌調至麾下,用來參與剿滅張獻忠的作戰的。如此以來嘛…”

徐少謙說到這故意將最終的話留給了崔克誠。

“哈哈!如此一來,這南陽城中就只剩下我一支團練了。這總兵之職也非本侯爺莫屬了!哈哈哈!”

“侯爺所言極是!”

短短几句對話,剛剛還暴跳如雷的崔克誠便被徐少謙說的心花怒放起來。

“你可真是我的好舅爺!得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