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都得不到了。”

金陵城內,南京兵部尚書錢謙益的府邸燈火通明,錢謙益一身儒士的裝扮,正在同滿屋的賓客推杯換盞,一品良辰美景。有些賓客詩意大發,忍不住賦詩一首。這些詩詞中,如果有哪篇能得到錢謙益的肯定,便會換來眾人的一片叫好之聲。

錢謙益正喝的興起,微醺的臉上滿是笑意。這時一名家僕走了進來,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

錢謙益聽罷頓時收了笑容,問道:

“人現在何處?”

“小的將他安置在後堂了。”

“帶我去!”

錢府是一棟典型的江南園林建築,九曲迴腸,一步一景。錢謙益在家僕的帶領下來到了後堂,只見一名男子正焦急的等待著什麼。看到錢謙益前來,那人撲通跪了下來。

“大爺!大爺您可得救我啊!”

錢謙益先是看了看四下,確認無人之後立刻將那男子拉起進了小屋。

“東海,不是不讓你來我這嘛!你怎麼搞得!”

“大爺啊!現在只有您才能救我了!”

“別慌張,把事情詳細說與我聽。”

“原本我以為躲在金陵城的私宅之內能萬無一失的,那誰想那魏淵實在神通廣大,近幾日我得到訊息,金陵城裡竟然來了東廠和錦衣衛的番子,都是奔著我來的啊大爺!”

“東廠和錦衣衛的番子?我怎麼不知道。你這訊息準確嗎?”

“千真萬確啊大爺,您可得救救我啊!東海要是到了他們手裡,不死也得脫層皮啊!”

錢謙益素聞魏淵同廠衛特務機構關係密切,聽周東海這麼說,他心裡也犯了嘀咕。不過錢謙益畢竟也是見過大世面的人,片刻不安之後,他對周東海說。

“莫慌,這幾日你就先在我府上住下。待我寫信問問京城再作定奪。”

“東海還有一事向大爺稟報。”

“何事?”

“那魏淵開始在婁縣清查軍田的事情了。”

錢謙益聽罷得意的一笑。

“此事薛明已經向我奏報了,放心吧!南直隸的兵權在咱們手裡攥著呢,魏淵縱然有天大的本事,沒有軍隊的支援,徹查軍田根本就不可能實現。你就把心放在肚子裡吧!”

聽完這些,周東海的神色稍稍緩解了下來。

“還是大爺您高明啊!提前佈置了薛明這個棋子,咱們倒是要看看那魏淵能翻出個什麼天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