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

徐少謙語氣嚴厲的呵斥著身旁的小丫鬟,雖徐祉妍已經做了京山侯的妻子,但徐少謙仍然用小姐這個稱呼來稱呼自己的妹妹。

“不礙事的哥,這些日子天天悶在屋裡,都有些煩悶了。”

“那也不行,你的傷還沒痊癒呢!快快快,哥攙著你回屋。”

待回到屋內坐定之後,徐少謙支開了所有人,很是委婉的表達了自己的想法。徐祉妍聽罷之後半天沒有出聲。

“祉妍,行不行你倒是說句話。”

徐祉妍的臉上顯得神情冷漠,她淡淡的回答說:

“哥,我對那崔克誠雖說沒有感情,但卻也很是感激。如今他剛剛身首異處,屍骨未寒,妹妹我又怎能去改嫁他人呢?我雖對三綱五常很是不屑,但如此有失倫理的事情祉妍我是無論如何也做不出來的!”

被自己的妹妹當面指責,徐少謙的臉上有些掛不住,但他還是想爭取一下。

“可是...為兄我這也是為你著想嘛!你與那楊谷之前不是...”

徐祉妍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絲悽慘的笑意。

“不錯!以前的徐祉妍與楊谷確實是郎情妾意。但自從嫁入京山侯府之後,那個徐祉妍就已經死了!如今的我已是殘花敗柳之身,還有什麼顏面再出現在他的面前呢?”

徐少謙被妹妹這幾句話嗆的說不出聲來,當初他為了自己的“大業”,親手把妹妹從楊谷的身邊奪走送到了京山侯的懷抱當中;也是他,親手將自己的妹夫送上了一條不歸之路;如今還是他又要為了“大業”再把妹妹交回到楊谷的手裡,這實在是對他徐少謙極大的諷刺。

徐少謙還想再說些什麼,但終究沒有再開口。他重重的嘆了一口,轉身離開了徐祉妍的房間。等到自己的哥哥走遠之後,徐祉妍強忍了許久的淚水猶如決了堤的洪水一般變得再也無法抑制起來。

她哭,為了那個只懂得傻傻討她歡心的男人而哭,儘管她一點也不愛他,但現在他死了,沒有人再去那麼沒心沒肺的去討好她了。人走了,就什麼都沒有了。

她哭,為了那段近在咫尺卻只能天涯相望的感情而哭,儘管她依然深愛著他,與他生活在一起也許只是一個點頭的距離,但她心裡清楚,那段忘不掉的回憶終究將過去,那段回不去的時光卻將永遠的失去。感情,碎了,就再難癒合了。

窗外的寒風將院中的雪花吹起,徐祉妍噙滿淚花的雙眼看到了卻是三年前那個桃花盛開的春天...

“駕!駕!”

寒冬下蜷縮著脖子,抱緊翅膀在樹枝上棲息的麻雀被這一聲聲清脆的馬鞭聲驚的四散亂飛。踏著厚厚的積雪,一支擁有三十來人左右的騎兵在被陽光曬的耀眼的雪地上疾馳而過。這些騎兵的穿著明顯區別於漢人,他們一個個穿著貼身的鎖子軟甲,在甲衣的外面則套上了厚厚的、動物毛皮製成的禦寒外衣,腰間掛著彎彎的馬刀,背上揹著箭囊,這些人普遍長的身高馬大,面板呈褐色。

為首的那名壯漢四十多歲的樣子,他的個子不高,不過滿臉之上卻寫滿了剛毅之氣。他的髮型很是奇特,頭上除了前額部分留了一小撮梳的很是整齊垂到眉毛處外,其他絕大多數地方剃的溜光鋥亮,生長在耳朵兩側的頭髮則被紮成了一條條小辮子,長長的垂於耳側。他的臉上長滿了絡腮鬍子,一雙冷冷的眸子由於蒼鷹一般投射著一股令人膽顫的寒意。身上披著的一件虎皮外套更是凸顯他身上的野性。

雖然是騎在馬上,但卻給人感覺宛如鐵打的鋼釘一般堅強,似乎即使天塌了下來都不足以壓垮他的肩頭。由於這些人各個騎術精湛,戰馬由於勞累,身上不斷的有汗淌出,鼻孔處則是不斷的噴著白氣,這支隊伍一路吆呼著一路狂奔著直奔襄陽城而去。

在臨近襄陽城的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