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應京很是侷促的急忙上前扶起了張顯德。

“叔父您這是折殺侄兒,您快快起身快快起身啊!”

說著張天師拉著張顯德回到了座位上,將剛剛討論的事情又重新說了一遍。並且著重的說明了準備採取的應對計劃。

“哈哈,天師不必擔心。貧道前幾日已經在南陽府境內巡查了一番,確信並無那南斗將星降世。貧道以為星宿雖有移宮之像,但並無移宮之禍,諸位多慮了。”

這張顯德的聲音洪亮而有穿透力,若是隻聽聲音,根本不像是年近花甲的老人。

在場的上清宮道長以及欽天監的官員們聽了他的話後彷彿吃了定心丸一般。這下好了,連找人背黑鍋的事都省了。

這麼一個有分量的人義無反顧的替大家接下這個燙手山芋,何樂而不為呢?倒是那天師張應京有些面露難色,到底是自己的叔叔。怎麼好眼看著他往火坑裡跳呢?

不過張應京的心裡也犯了嘀咕:“叔父大人平日裡總是謹言慎行,今天怎麼會如此大包大攬呢。難道真的是有十足的把握?”

原本張應京還想再開口勸說幾句,希望叔父能把話收回來一些。可只見這張顯德態度堅決,他只好把心中所想生生嚥了下去。

上清宮的大殿恢復了往昔的寧靜,一輪孤月靜靜的注視著巍峨壯麗的龍虎山道觀建築群。正一觀的觀主張顯德獨自一人在自己居住的宅院內踱步徘徊,月光灑落在他的臉上,不知為何,面孔竟然有些扭曲變形。

暗影之中他好似在自言自語:

“好戲才剛剛開場,以後有的看了。”

他的聲音因嫉妒的壓抑而變的詭異低沉。

經過幾日的仔細調查與詢問,魏淵對蔡寶的底細有了一定的瞭解,這蔡寶是新晉的賬房管事。在此之前,他一直負責伺候二公子魏狄,可以說是魏狄的忠實嫡系。

魏淵漸漸感受到了自己身邊那支無形的大網,在處處與他為難作對。而大網的操縱者則就是自己這位二哥。

為了知己知彼,魏淵決定去會一會這個蔡寶。幾天後,魏淵閒逛至後院賬房處,隨手推開了院門。

“管事,我手裡有一些開銷需要報一下。”

他隨意的說道。

蔡寶抬眼皮看了一下來人,一看是魏淵,他先是一驚,然後換上一副皮笑肉不笑的嘴臉回答說:

“對不住了三公子,現在正在總賬,直到下月初才能報賬了。”

蔡寶也是個人精,絕對不會當著魏淵的面就說出“不識得魏府內還有魏淵這號公子爺打的賞錢條子”這類話的。面對正主,他知道找個理由搪塞是最好的辦法。

魏府這種大的宅院對於賬房報帳的管理有自己獨有的一套體系,每個公子每個月都有五十兩紋銀的開銷額度,這些錢當然不會一次性的拿在手上,因此就需要在花完手裡的銀子之後來賬房報賬。

同時大府院的公子們打賞或者是其他的開銷,可以先寫條子並簽字畫押以應急只需,而後只要拿著公子們寫的條子就能在本府的賬房內領到現錢。

“哦,這樣啊。”

魏淵顯得有些失望,說完就推門離開了。

“我呸!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什麼東西!”

蔡寶蔑視的看了一眼魏淵的背影,聲音不大不小的說道。

前幾日魏狄專門招呼了自己的嫡系們聚在一起,他氣急敗壞的要求這些人去找魏淵的麻煩、去讓他不舒服。最好能讓他生不如死!

這些人當然明白二公子如此氣憤的原因,在月娥這個女人爭奪戰中,他竟然輸給了那個廢物弟弟,這讓自尊心極強的魏狄根本不能接受。

在知道魏淵納月娥為通房丫鬟的訊息後他把自己屋裡的物品全部砸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