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在皇家勇衛營中開始推廣帶刺刀的火器之後,也緊急修書一封送給了黃軒,讓他不惜一切代價趕快將刺刀這項技術推廣起來。

除此之外朴刀、長槍、弓箭這些傳統兵器也是一件不少。在魏淵現代化軍事訓練的歷練下,負重行軍對於這些老兵們來說已經成了家常便飯。這4500名經受過戰火考驗的將士,周身上下都透著一股令人膽寒的殺氣,不少人右肩上佩戴的紅色金鷹標識更是突顯他們在軍中的地位。

餘下的3000人則是司川率領的亳州警備武裝力量,不同於武平衛官軍,這些將士雖說看起來也是個個精神抖擻很是幹練,可週身上下卻總讓人覺得少了那麼一股子狠勁兒。他們在穿著上也也異於武平衛將士身穿的紅色鴛鴦戰袍,3000人的武裝力量穿的是由魏淵親自設計的新式軍服。鐵質的銀色頭盔用來保護頭部和脖頸等要害部位,周身上下則是類似於現代軍裝的布制輕衣,僅在胸部位置外罩著質地堅硬的皮鎧甲,腿部則統一使用綁腿,他們的武器也是清一色配有刺刀的新式火槍‘飛火’。

黃軒本人也隨著這支部隊一同進入了京城,作為魏淵集團的大管家,黃軒親自押送著魏淵手中的王牌武器——28輛裝載著新式加農炮的馬車,這可是魏淵深以為傲的火炮營,武平-亳州戰役中這支火炮營可是立下了頭功。

黃軒深知此次遠赴遼東,魏淵已經投上了所有的賭注,此戰的勝負對於魏淵而言將直接決定著生死存亡,因此他親自前來,就是為的全力做好後勤保障工作,確保三軍將士吃飽穿暖,奮勇殺敵。

明代對於地方軍進京有著極嚴的規定,除非得到皇帝的聖諭特許,否則任何隊伍不得行進至北京城方圓五里以內。因此武安國只帶著司川、張大強、秦牧陽等人以及十餘名親兵前往兵部報道。

張大強身穿紋山甲,倒是很有些大將軍的風範。此刻這位警備武裝力量副首領正騎在馬背上,單手插著腰,抬頭仰視著永定門高大的城牆,感嘆道:

“嘖嘖嘖,這京城就是她孃的不一樣,俺大強這輩子還從沒見過這麼高的城牆呢!”

司川壓低聲音說:

“大強,這裡是京城,到處都是錦衣衛和東廠的人,說話要注意些。”

在一旁的秦牧沉默不語,他的眼神冷冷的注視著四周,警惕觀察著可能潛在的敵人。

聽了司川的話,張大強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回答道:

“怕什麼!錦衣衛東廠多什麼東西?看看這是啥?”

說著張大強伸出了一隻拳頭來,自問自答的說:

“沙包大的拳頭!哪個敢跟我大強扎刺,看我不好好賞他幾拳!”

司川雖是警衛武裝力量的名義首領,可一直拿老資格的張大強沒有多少辦法。張大強那可是早在秋平鄉時就追隨魏淵左右的鐵桿下屬,當年在伏牛山那也是做過山大王的主,再加上張大強脾氣火爆,雷厲風行,因此更多的時候警衛武裝力量的首領更像是張大強,而不是沉默寡言的司川。

聽了張大強的回答,司川無奈的笑了笑,剛想再說點什麼。這時一旁的武安國發話了,只聽這位武平衛代指揮使以不容置疑的口吻說道:

“大強休要再胡言亂語了,天下腳下,一切都要小心才是。”

張大強在軍中就怕兩個人,一個不用說自然是武平伯魏淵,魏淵過去是他的三爺,現在是他的將軍,張大強怕魏淵那是很正常的事。另一個張大強怕的人則就是這個武安國,武安國之前負責軍容軍紀,要求便甚是嚴格。再加上他不苟言笑,更是多了幾分威嚴的氣氛。不知為何,張大強就是觸他的黴頭,聽了武安國的話,張大強小聲嘟囔著說:

“是是是,禍從口出,俺大強不說了還不行嘛。”

張大強剛剛說完,身後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