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城中傳聞亳州最有勢力的大地主周有喜其實是被魏淵的手下打死的,他們更是對魏淵又敬又怕。

如今聽說魏淵要召見自己,這些鄉紳們穿戴整齊,不敢有一絲耽擱。各個都帶著厚禮戰戰兢兢的來到了知府衙門魏淵的辦公地點。

亳州知府衙門內氣氛肅殺,大堂之上的魏淵披盔戴甲,兩旁則是全副武裝的精銳武士,這些武士們各個手中握著刀劍,寒光在正午陽光的對映下閃著令人膽顫的寒光。

這些鄉紳們哪裡見過如此大的陣仗,有些膽子小一點的剛一進屋,腿肚子一打顫就跪倒在了地上。其餘人一看有人跪倒,也紛紛效從,統統匍匐在了魏淵的面前。

這正是魏淵希望達到的效果,只有讓這些人驚恐、懼怕,才能讓他們真正做到無條件的服從。

“本將今日叫各位來,只為一事。如今亳州府戰亂剛過,城中盜寇橫行,你們是不是也要為亳州的長治久安盡一份力啊?”

魏淵的話語嚴肅而冷酷,語氣中充滿著不容置疑的權威。趴在地上的眾多鄉紳一聽此言,一個個爭先恐後的表達著自己的態度。

“小的願意!小的願意!”

“將軍您一句話,我等必然萬死不辭!”

“大人您讓我們怎麼做!我們就怎麼做便是了!”

望著這些急於表態的眾人,魏淵用手做了一個下壓的手勢。大堂之內瞬間安靜了下來。

“不同各位萬死不辭,只需要你們拿出兩樣東西就行了。”

說著魏淵伸出了兩根手指。

“一是錢,二是人。你們就多多盡力吧!”

拋下這句話魏淵便從這些跪倒在地的鄉紳們面前大步流星的離開了廳堂,連正眼都沒瞧看他們一眼。那些手拿兵刃的武士們緊隨其後,也離開了大廳。

鄉紳們就這麼匍匐在地,直到再也聽不到兵甲發出的金屬撞擊聲為止。有些膽子大的人試探著抬起了頭瞧看,發現空空蕩蕩的大廳內只剩下宇文騰啟坐在正中的太師椅上,臉上掛著令人捉摸不透的笑意看著自己。

“眾位眾位,都快點起來準備去吧。”

一位鄉紳仗著膽子問道:

“敢問這位大人,魏大人所要的人和錢有沒有具體的數額要求啊?”

聽了這話宇文騰啟先是喝了口葫蘆裡的酒,而後輕描淡寫的說出了四個字。

“多多益善。”

整個下午,亳州城內都顯得異常喧囂。城中的大戶人家將自己手下的家丁通通組織了起來,有一些鄉紳擔心自己出的人太少會引起魏淵的不滿,於是便花銀子從市井之間僱了不少青壯年以來充數。

亳州知府衙門門前熙熙攘攘,有專人負責對這些鄉紳們提供的人數與錢財進行統計。

與院外比肩接踵的熱鬧形成鮮明對比的,是知府衙門內的沉寂。

魏淵思量了許久,最終還是決定讓自己的警衛隊長司川負責新成立的安保組織。

面對有些不情願的警衛隊長,魏淵耐心的進行著開導。

“你跟我的時間最長,辦事也很是用心謹慎。這一次把亳州警備武裝交給你,全當是給你升官了。”

司川卻是一臉的不情願。

“卑職可不要什麼升官發財,跟著大人就是我最大的心願。”

手下人對自己如此忠誠,魏淵打心裡還是很欣慰的。但當下正是用人之際,任用司川也算是人盡其用了。

“你的心情我理解,可是如今除了你之外我實在是想不出誰還能擔此重任了。張大強雖說對我也是忠心耿耿,但他辦事莽撞不計後果我也是清楚的。你做事有章法,明事理。由你出任正職,張大強擔任副職來配合你是再合適不過了。”

魏淵說的倒也都是實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