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要批閱。”

“皇爺,現在方才四更天。皇爺您還是再休息會吧。”

崇禎擺了擺手,以不容置疑的口吻命令道:

“快去!”

王承恩無奈,只得將龍書案的奏摺通通抱了過來。他舉著燈盞立於龍榻一側,將奏疏一本一本的遞給崇禎。

隨著奏疏一本一本的翻閱,崇禎的眉頭鎖的越來越緊。看到最後他一把將手中的奏疏重重摔在了地上,大聲呵斥道:

“一年才不到500萬的稅收!這個跟朕要軍餉,那個跟朕要撫銀,國庫內庫早就被掏空了,朕拿什麼給他們銀子!”

崇禎越說越激動,突然他翻身下床下令道:

“找倪元潞來!”

王承恩連忙將燈盞放回原處,而後下跪答道:

“皇爺,倪尚書已被罷官了。”

崇禎這才想起來,原戶部尚書倪元潞因徵稅不利,已經被他罷免官職貶回原籍了。內閣首輔魏藻德強烈推薦魏淵入閣並擔任了戶部尚書。

“魏淵回京了嗎?”

“據東廠番子密報,前日魏淵已經進了山海關,今天應該到遵化了,最遲後天一早可以進京。”

崇禎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說:

“魏淵回京之後命他立刻前來見朕。”

“老奴領旨。”

永定門外,厚重的城牆將破敗與荒涼留在了城外,不同於城牆之內的車水馬龍、喧囂熱鬧。城外唯有窮苦百姓建起的荒村野舍,民居之上飄蕩起裊裊炊煙,漸漸融入暗淡的天際,同遙遠的雲霞相融,化作一抹淡淡的晚霞。

時刻已到,守城的將士開始傳號事令,準備關閉城門。就在此時,突然一隊騎兵疾行著直奔著將要關閉的永定門而來。城樓上負責警戒計程車兵立刻發現了這一情況,警報的號角聲頓時響起。

可這一隊騎兵的行軍速度實在是太快了,還沒等城下的守軍做好準備,這隊騎兵已經衝到了永定門城樓之下。

“晉國公魏淵奉旨回京!閒雜人等速速回避!”

城牆根下,這一聲聲高呼顯得格外響亮。伴隨著呼喊聲,數百人的騎兵隊伍卷著煙塵呼嘯著衝進了永定門。甕城之內頓時一片騷亂,守城的將士紛紛拿起武器準備拿下這些膽敢在京城之內造次的放肆之徒。

沒等這些守軍攔下騎兵,便有眼尖的將官一眼認出了晉國公魏淵,他連忙大喊道:

“把武器通通都放下!這是晉國公魏淵!”

騎兵的速度沒有受到絲毫的影響,疾馳著從守軍的身旁穿過,只留下一股煙塵於甕城之中。

守城將領望著騎兵隊遠去的方向,猛地想了什麼來。他喊過傳令兵道:

“快!快去稟報將軍,說晉國公回京了!”

皓月懸於當空,月色沉靜如水。清冷的月輝,溫柔的灑滿一方庭院。不算太大的庭院內花樹搖曳,竹影婆娑。陣陣夜風吹過,花木的幽香,在空氣裡瀰漫開來,似有似無,輕輕飄蕩,絲絲縷縷,令置身其中之人倍感沉醉。

可此時蘇月娥卻無心它物,在她懷裡是正在熟睡的嬰孩。在她身後,則是魏府的女眷和家丁們,這些人都在等著一家之主——晉國公魏淵的到來。

終於!隱約見戰馬的嘶鳴聲傳來,眾人的心情都變得緊張而又激動起來。月娥溫柔的看了一眼懷抱中的男嬰,柔聲說道:

“子澄,爹爹回來了。”

魏淵下馬將馬韁交給了下人,在火把的映襯下,晉國公府四個鎏金大字閃著耀眼的光芒。可魏淵卻絲毫不在意這些,他邁步走上臺階,回到闊別已久的家中。

月娥帶領著眾人迎了上來,徐飛燕忙給魏淵解開了甲衣。月娥則雙眼通紅的來到了魏淵面前。

“月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