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德妃娘娘打發到阿哥所三年了,也沒見主子正眼瞧過她。

今天看見主子橫刀奪愛,長命一個激靈:難道主子好人妻?

難道太子也……

皇上好像沒這個毛病,但先帝爺有。

長命都快想到隔代遺傳了,趕緊甩甩腦袋。男未婚女未嫁,不過是未婚夫,還沒成親呢!

這場雨來得快去得也快,可姜舒月身上的衣裙還是被淋溼了,讓山風一吹,瑟瑟發抖。

四阿哥脫下自己身上的披風,將她裹了一個嚴實:“沒幾步路了,上馬跟我走,去圍場把衣裙烤乾。”

姜舒月打了一個噴嚏,吸了吸鼻子,還是道:“多謝四公子,我沒事,可以自己走。”

想要脫下披風還回去,可是太冷了,她捨不得這點溫暖:“暫借披風一用,等我回去清洗過再還你。”

這具身體太弱,很怕著了風寒。

育苗的前期準備工作已經做完了,只等松針土下地,天氣再暖些就可以移栽。

別的都還好,只紅薯需要扦插,移栽是門技術活,只有她會做。

農時不等人,姜舒月不敢在這時候生病。

四阿哥看看姜舒月,又看馮明知,並且從馮明知眼中看到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敵意。

他很想大聲告訴馮明知,小丫頭已經是他內定的福晉了,讓對方不要用這種悲憤的眼神看自己。

他心疼自己未來的妻子,天經地義。

奈何現在還不是暴露身份的時候,也不能把這個秘密過早公之於眾。

四福晉內定的事,到目前為止,只有他和皇上心照不宣。

太子、德妃和烏拉那拉家全都矇在鼓裡。這些人不管是誰,都有能力暗戳戳搞事情,防不勝防。

就連眼前的馮明知,在四阿哥看來,也是一個不穩定因素。

四阿哥將油紙傘收起,頭也不回往後一遞,很快被人接走:“久等你不來,圍場的侍衛已經開始挖土了,也不知挖的是不是你要的松針土。”

“上午要操練,留給他們挖土的時間不多。”又補充一句。

聽到松針土,姜舒月眼睛發亮,恨不得插上翅膀立時飛過去。

裹緊披風跑到馬前,回頭催人:“那勞煩你了,我想快點過去!”

又對馮明知歉意一笑:“我有急事,先走一步。”

清朝的侍衛一般都是貴族子弟,五穀不分的大有人在,又怎會分辨松針土。

若是挖錯了,白耽誤功夫不說,還得讓她白欠印四一個人情。

印四的人情可不是那麼好欠的,要還。

四阿哥勾唇,大步朝姜舒月走去,抱她上馬,自己也隨後上去,一手將人摟緊,一手握住韁繩:“等會兒要往田莊挑土,我送你回去。”

“也好。”不光她的衣裙被淋溼了,馮明知也沒好到哪裡去。

姜舒月坐在馬上,對馮明知說:“明知哥,印四公子可以送我,要不你先回吧。剛剛淋了雨,染上風寒就不好了。”

馮明知定定看了她一會兒,才勉強笑了下:“你注意安全。”

又朝四阿哥拱了拱手:“有勞了。”

四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