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硬骨頭也給敲碎了。

“或許他真不知情。”只剩一口氣還在喊冤的,多半是被冤枉了,康熙轉換思路,“把他的家人,和他管著的所有人都送去慎刑司,儘快給朕一個結果。”

太子妃新婚燕爾,人就沒了,總不能說是太子害的。康熙要給石家,和整個瓜爾佳氏一個交代,就必須把事查清楚,找人給太子背鍋。

梁九功抹著冷汗,領命而去,一下擴大調查範圍,並且很快有了結果。

“塔石哈的福晉與惠妃娘娘的孃家是遠親,她耐不住酷刑招供說,麝香是她從外頭買來給太子妃送去的。”

若不是太子妃已死,秘不發喪,梁九功都能笑出來:“塔石哈是內管領,他的福晉算半個女官,可在內宮行走,這才有機會接近毓慶宮。那個給太子妃送麝香的小內侍,是她才認下的乾兒子。”

“塔石哈的福晉可與巫蠱案有關?”康熙又問,在他心裡還是巫蠱案更重要。

不等梁九功回答,康熙直接叫來了慎刑司主事問話。

“奴才對塔石哈的福晉用了大刑,她承認毓慶宮床板底下的小人是她扎的,但奴才讓她說出小人的樣貌,她支支吾吾說話顛三倒四,更像是耐不住酷刑的胡言亂語。”慎刑司主事稟報。

“紅花呢?太子的紅花從何處得來?”麝香和紅花宮裡都不許用,太子短時間內上哪兒找去,康熙不想放過任何可疑之處。

慎刑司主事謹慎回答:“是毓慶宮的人出宮買回來的,那個出宮的小內侍已經招認,奴才派人去過那個藥鋪,得到了證實。”

基本排除了與其他案件的關聯性。

康熙沉吟,沒再追問,轉而道:“塔石哈的福晉與太子有何冤仇?”

那可多了,這個梁九功比慎刑司主事更清楚:“五年前,塔石哈在宮裡被太子鞭打,告假一月,差點丟了差事。三年前,塔石哈的幼子在街上被太子的馬踩傷,落下殘疾。塔石哈福晉的孃家兄弟在街上與一個書生起了爭執,被太子看見,打成重傷,不治生亡。”

康熙扶額,太子這些年都做了什麼,不是在打人就是在打人的路上,結仇無數。

但康熙不信區區一個後宅婦人敢向太子尋仇,他更關注的顯然是塔石哈的福晉與惠妃孃家的關係。

惠妃孃家不成氣候,但她的叔父是明珠。

明珠一直在背後支援大阿哥,就像索額圖支援太子一樣,他沒制止,不代表他不知道。

大阿哥以皇長子自居,素來與太子不和睦。尤其這幾年太子萎靡不振,越發助長了大阿哥的野心。

還有老四的異軍突起,也給大阿哥造成了不小的壓力,壓力一大心情難免急躁。

急躁就容易搞事。

況且巫蠱一事的調查沒有進展,也需要給出方向。

康熙擺手讓慎刑司主事退下,吩咐梁九功把暗衛頭子叫來,下達任務:“查塔石哈福晉的孃家。”

塔石哈的福晉是葉赫那拉氏的姑娘,與惠妃同姓,卻早已出了五服,只能算是族親。

旗人與漢人不通婚,全都內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