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院子都歸他們使用,搬家很簡單。

四爺從前院來,早已知曉今天在阿哥所外發生的事,聽姜舒月這樣說,挑了挑眉:“好,搬家。”

只有千年做賊的,沒有千年防賊的。與其讓十阿哥恨上天天盯著,伺機作亂,還不如搬過去,守株待兔,以逸待勞。

兩人都是行動派,稟明皇上之後,說搬就搬。

“五所是怎麼回事,舒月不知道,老四你應該知道。”德妃聽說了搬家的事,忙將兩人叫過去說話。

貴妃雖然被卸去了攝六宮事的權力,但這些年管下來,到處都是她的人,積威猶在。

十阿哥才表現出不滿,老四跟著就搬家,這不是抬手打貴妃的臉嗎?

以貴妃的脾氣恐怕不能忍,又會生出別的事來。

德妃不想跟著吃掛落。

誰知老四一臉渾不在意:“知道什麼?我什麼也不知道。”

德妃:“……”

明知道老四在裝傻,德妃也拿他沒辦法,她管不了這個兒子。

從小就管不了。

於是轉頭看姜舒月:“這裡邊是怎麼回事,我昨日同你說過了的。你這孩子最明事理,怎麼也跟著胡鬧?”

姜舒月心中冷笑,面上卻不顯:“額娘放心,五所是皇上賞給四爺和我的,搬家之前我們已經請示過了。”

怎麼一個個的都跟她裝傻?德妃不敢跟老四發火,教訓一下兒媳還是有底氣的:“請示過也不行,貴妃要鬧!”

四爺沉下臉,身體朝前傾了傾,話頭卻被姜舒月截去:“額娘,貴妃會鬧,我們不會鬧嗎?我們有皇上做主,什麼都不怕。”

兒子黑著臉,兒媳笑嘻嘻,明顯是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她若再堅持,黑臉的那一個保不齊要翻臉。

從前沒人唱紅臉,老四能把她氣死,現在有人給她臺階下,德妃也只好下去。

但願貴妃追究起來,不要捎上她。

走出永和宮,四爺牽住姜舒月的手,姜舒月用力回握,莫名生出一種相依為命的感覺。

他們都是被家人拋棄的,姥姥不疼,舅舅不愛,湊在一處報團取暖。

搬家很順利,貴妃那邊卻出奇地安靜,只十阿哥經常過來騷擾,讓姜舒月有些煩惱。

“你來了就大大方方進來玩,總在門外鬼鬼祟祟的做什麼?”這一回外邊的動靜有點大,姜舒月帶人出去質問。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原來十阿哥打算翻牆,結果人騎在牆頭下不來了。

姜舒月氣笑:“你這一天天的,到底想做什麼呀?”

十阿哥低頭朝院裡看看,嚇得臉都白了,張嘴要哭,卻被姜舒月這句問話給堵了回去。

他紅著眼圈說:“我有東西藏在裡面,我想拿回來。”

姜舒月點頭,吩咐人從裡面架起梯子,護著十阿哥下來,帶他去找東西。

趁著十阿哥去後院廂房找東西的空兒,姜舒月轉頭嚇唬起十阿哥身邊服侍的:“阿哥年紀小,做事沒輕沒重,你們就由著他來?”

“也就是我出來得及時看見了,才沒事。萬一阿哥沒留神從高牆上摔下去,有個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