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

再說宮裡什麼樣的山參沒有,不至於跑這麼老遠花高價買。

四阿哥看了一眼山參莖葉上拴著的紅繩,點點頭,轉身問長命:“帶錢了嗎?”

長命捂緊錢袋:“……帶了。”

“給她銀子,參我買了。”四阿哥冷著臉說。

二十兩銀子對主子來說不多,可長命為什麼總有一種被坑了感覺。

付過錢,四阿哥才看姜舒月:“我把你揹回來,把你同伴也帶了回來,還買了你的參,你拿什麼報答我?”

姜舒月掂了掂銀子:“大恩不言謝。”

四阿哥看向別處:“偏我喜歡挾恩圖報。”

長命終於不肉疼了,主子哪裡是個肯吃虧的,能算計他主子的人,還沒出生呢。

這位果然不是什麼君子,姜舒月將銀子收好,轉頭看他:“你想我怎樣報答?”

四阿哥盯著牆體上的某處水漬:“我二哥很有錢,對我也好,你報答他,便是報答我。”

姜舒月很會抓重點,很快抓住了“很有錢”三個字,當即笑道:“那行,下回他過來,我請他吃飯。”

“在這裡吃?”四阿哥環顧一圈這間破破爛爛的屋子。

想到錢,姜舒月笑起來,露出唇邊兩個淺淺的梨渦:“我很會做菜,到時候請印公子過來做客,保準他吃一回還想第二回。”

從第二回起收錢。

長命沒忍住嗤了一聲,心說太子生在皇宮長在皇宮,什麼樣的山珍海味沒吃過,能嚥下農家的粗茶淡飯才怪。

誰知主子點頭說好,而後離開。

另一邊,常媽媽揣著手坐在牛車上,押著這個月的吃穿用度,往田莊趕。

牛車上除了常媽媽和車伕兩個,還有常媽媽長年在城裡讀書的兒子馮明知。

常媽媽下山的時候摔了一跤,傷了腰。馮管事不放心,這才讓馮明知跟著回來照顧一段時間。

“明知啊,我這腰沒事,等會兒把車上的東西卸了,你就跟車回城去。學業重要!”每年交那麼一大筆束脩,告假虧得慌,常媽媽勸馮明知。

郎中說娘傷了腰,得好好將養,不然以後走路直不起來。

家裡雖說有小妹巧兒,可巧兒心眼直,得有人指使。

況且巧兒還要伺候姑娘,分身乏術,他必須留下支應一段時間。

馮明知回頭,朝常媽媽溫和一笑:“娘,您放心養傷吧,我的學業落不下。”

兒子是讀書的好料子,族學裡的先生都這麼說,往後考取功名,肯定差不了。

唯一的遺憾就是這親事。

車伕是馮管事的心腹,不算外人,常媽媽並沒避諱:“我跟左莊頭的婆娘說過,他婆娘不願意,寶樹那孩子老實,倒是願意的,再說說興許能成。左莊頭家的日子苦是苦了點,架不住人心好,姑娘嫁到這樣的人家我也放心了。”

將來她兒子考取功名做了官,若是被人知道家裡有個傻媳婦,指不定會被笑話。

明知讀書有多辛苦,別人不知道,她這個當孃的還能不知道嗎。

她可不希望將來兒子出人頭地,卻因為傻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