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動她的一雙兒女。

給馮明知下藥之前,她已經給自己想好退路。即便被休棄,還有一雙兒女在,往後的日子總不會過得太差。

至於諾穆齊,和烏拉那拉家長房大福晉這個虛名,她早就厭倦了。

不要也罷。

現在什麼情況,二姑奶奶果然中計要出手管了,條件卻是她和她的一雙兒女。

不,女兒已經毀了,不能再毀了兒子。

無數念頭在腦中盤旋,最後化為一道聲音:“富興什麼都不知道,不要連累他!二姑奶奶氣不過,就讓大爺休了我吧,我給二姑奶奶賠罪!”

說完跪下磕頭,磕得砰砰直響,邊磕邊說:“沈家那邊的事,我去擺平,只求姑爺幫忙善後!”

因為舒蘭的事,索綽羅氏肚裡的孩子流產,兒子便是她最後的指望。

沈家那邊要如何了局,姜舒月已經猜到了,但這是索綽羅氏的選擇,也是舒蘭自作孽,她壓根兒不想過問。

饒是如此,四爺到後院來接她的時候,姜舒月腿都是軟的。

“怎麼了?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四爺快步走到她身邊,眼風掃過廳堂裡的所有人,最後定格在不斷磕頭的索綽羅氏身上。

他問老太太:“她怎麼在這兒?”

老太太難堪極了,恨不得找個地縫兒鑽進去。見覺羅氏鐵青著臉不接話,只得厚著老臉把剛才發生的事講了一遍。

四爺聽完也不理人,只牽起姜舒月的手說:“走,時辰到了,咱們得回了。”

姜舒月看了一眼還在磕頭的索綽羅氏,輕輕點頭,由四爺牽著走出垂花門,然後被抱上馬車。

來的時候,姜舒月坐車,四爺騎馬。回去時,四爺改坐馬車。

“這事難辦嗎?”才成親,就找了這麼大一個晦氣,姜舒月真的很抱歉。

她伸手比了一個七:“第七次,我記著呢。”

四爺氣笑了,抬手捏捏她臉蛋:“放心,我也記著呢,要還。”

就是答應了。

姜舒月這才放下心,偏頭靠在他肩膀上,想說兩句好話哄人來著,結果還沒想好說什麼就被馬車晃悠著睡了過去。

一覺醒來,她已經在四爺懷裡了,趕緊支稜起來下車。

下車之後映入眼簾的,是熟悉的田莊,熟悉的炊煙,和熟悉的村民們。

嗅著飯菜香,姜舒月愜意地感嘆:“還是這裡最舒服。”

嫁給四爺之後,姜舒月把霧隱山田莊的小院交給了左家人打理,並且將此處做成了一個類似禮堂性質的地方,村裡開會或者婚喪嫁娶都可以在這裡擺席。

望著小院方向的炊煙,姜舒月轉頭對四爺道:“看來今天村裡有事。”

四爺點頭:“是左莊頭的兒子成親。”

姜舒月睜大眼睛,她沒接到任何訊息,就很突然。

後邊馮巧兒和左小丫同款驚訝,馮巧兒幾人已經在恭喜左小丫了,左小丫眼中黯然了一下,又重新亮起來。

此時臨近晌午,正是婚宴開席的時候,村邊沒什麼人。

走到田家附近,看見田武老孃帶著孫子孫女正在鎖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