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憂不清楚,刺殺他的另一方人馬,正是出自上官白的手筆。

他和上官白在離心湖時,只有一面之緣,任他想破頭也想不到,要致他於死的會是一個與他無任何仇怨之人。

原主是一個紈絝,而上官白是高高在上的世家公子。

不論是原主,還是現在的吳憂,和上官白並無交集,自然也談不上仇怨。

正如青鸞所想,上官白對趙輕柔很是愛慕,一個情字便讓風度翩翩,風神俊朗的他失去了該有的理智。

如果吳憂知道上官白殺他的原因,他非得罵娘不可,他一直把趙輕柔當成一個不錯的朋友,而且趙輕柔與他相處,吳憂感覺的到,她只是對自己出於好奇,並無男女之情。

當然,這只是吳憂所想,他和趙輕柔的交往,也只到他被刺殺之前。

吳憂卻不知道,現在的趙輕柔對他的好感度大增。

……………

一愰又是數日過去了。

吳憂雖然鮮少出門,不過京都最近發生的大事,他卻瞭如指掌。

發行國債債券,不僅讓京都的百姓趨之若鶩,而且京都周邊的縣城和村莊,也紛紛加入了這場浩大的賑災活動之中。

城外,每天都會排起長長的隊伍,這些隊伍就沒有空手的,全部大車小車的馱著貨物,平日裡,每個村裡廖廖的耕牛,現在全是。

由於入城的人太多,四城都衛司不得不派遣人手維持秩序。

原本只有一個捐助點,但是捐助的百姓實在是太多,為了加快辦事效率,戶部外又重新開設了一處捐助點。

正所謂手中有糧,心裡不慌,這句話原本說的是普通的窮苦百姓,不過現在卻並非如此,百姓捐助的糧食不僅供給了難民,甚至還有多餘的增充國庫,不得不說這是一種諷刺。

夏皇這幾天的心情很好,看著每天都有大量的糧食進入了朝廷的口袋,心總算安定了下來。

於是,一個化名鄭瓊的人,時常出現在府衙和戶部,顯得很是悠閒。

府衙公堂。

此時,十幾名戶部官員,不停的翻著賬本,算盤打的嘩嘩響。

良久,嘩嘩聲停了下來。

朱明理接過賬目,當他看到了上面的數字時,語氣顫抖,對著公案前喝杯的夏皇道:“陛下,一共是一百三十多萬兩銀子。”

撲。

夏皇一口茶噴了出來,他連忙起身,擦拭身上的水漬,片刻後,他一臉難以置信的問道:“你沒算錯?”

看著十口名官員,面露驚慌之色,朱明理示意他們退下,這才語氣苦澀道:“陛下,核實了三遍,的確沒錯。”

捐助的百姓每人的物資看上去並不多,在夏皇和朱明理看來,放出去的債務最多五十萬兩頂天,可現在的資料,著實嚇著了二人。

原本只是解決難民的吃食問題,現在問題的確是解決了,可是放出去的債券,共計一百三十餘萬兩銀子,這足夠支撐起一場大仗了。

原本一貧如洗的朝廷,現在變得負債累累。

面面相覷的君臣二人,沉默良久,才消化這個驚人的訊息。

夏皇問道:“現在收購的糧食,夠難民支撐到秋收嗎?”

朱明理點了點頭:“前日便已經足夠了。”

糧食進入了朝廷的口袋,雖然看著安心,不過負債的資料,也同樣讓人心驚。

夏皇嘆了口氣:“從明天起停止捐助。”

對於這個龐大的債務,吳憂是不知情的,如果他要是知道,一定會提前阻止百姓捐助。

畢竟他的職責是賑濟難民,而不是賑濟朝廷。

雲家莊園。

此時,京都各大富商全部聚集在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