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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動,分明不是劫財之舉。
可三個武藝超絕的人,去了哪裡呢?
若是接到其他任務,北淵必定會用各種方法通知她,絕不可能是這樣一走了之。櫻女輾轉難眠,天不亮,便又去了客棧,發現北淵等人還是一夜未歸。
櫻女將雲澤城內找遍,留下旋月宮的記號,隻身一人又去了玉南山南境密林處,想去看看有沒有什麼蛛絲馬跡,結果自然是大失所望。
一無所獲的櫻女剛剛回來,一進白府,便撞上一名黑衣男子,被詢問來白府做什麼,櫻女根本不理睬他,因此兩人便動起了手。直到白展帶著白裡、紀煙煙等人到來,這場打鬥才算結束。
此時的櫻女正打量著白裡,這是她第一次看到白府的這位少爺。
白裡身材文弱,果然像紀煙煙所說不會武功的模樣,但更吸引她注意的是,這名楚國貴公子神采飛揚,渾身上下散發著一種不可言喻的氣質,華貴而不浮,威凌而不躁,清傲而不驕。
這感覺,便像是……她的少主人一樣。櫻女望著“白裡”不免有一瞬間的停滯,沒想到天下間,竟然還真的有與自己少主人氣質如此相似的人物,繼而想到北淵下落不明,一顆心又沉到谷底。
紀煙煙在一旁道:“櫻女姐姐,這位就是我說的白裡哥哥。白裡哥哥,櫻女姐姐於我有救命之恩,你要好好招待。”
如果是在平時,紀煙煙一定是興高采烈地介紹兩人,可是由於北淵在岩漿之地失蹤,她便是介紹也無精打采。“那是自然。櫻女姑娘,初次見面,在下送幾句話給姑娘。”北淵點頭道。
他知道與櫻女見面的機會稍縱即逝,如果這時不挑明自己的身分,只怕接下來自己孤掌難鳴。
櫻女略為訝異的望著北淵,便連紀煙煙、白展、楚驚也被引起了注意。
北淵緩緩道:“在海之北,有魚臨淵。醜魚羨慕天上的月亮,月亮卻道,你雖醜,也是完整的一條魚,我再美,一月中總有一半是殘缺。”
這段話別說是紀煙煙,便連白展、楚驚等與白裡關係最為密切的人,也是聽得莫名其妙。櫻女聞言,眼中卻閃耀出淡紅色的光芒,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白裡”。
望著她震驚的模樣,北淵知道櫻女大概已經猜出自己的身分,便做了一個他的慣有動作——用左手攏了攏自己左額的髮際,然後手指背對著白展等人,做了一個“玄氣”的手訣。
櫻女更是震驚無比,完全確定眼前的白裡就是北淵,聽他將自己比作醜魚,將她比作月亮,更是低下頭來,心中怦怦亂跳,強自鎮定,道:“白少爺所說的故事,櫻女已經是第二次聽說了,櫻女現在才明白,原來坊間流傳的這個故事,是出自白少爺之口。”
兩人暗語契合,北淵微微點頭。
櫻女是半魂少女,懂得離魂之術,因此他才冒著風險,向她表明自己身分。
若是換了赤壁、雲陽,恐怕沒有這樣的效果。
畢竟,這種匪夷所思的離魂附身之術,別說是他們,便連他自己也有些難以置信。
白展在一旁冷冷哼了一聲,兒子見了漂亮姑娘,盡說些魚啊月啊什麼的話,都是些不學無術的東西,臉色一沉道:“煙煙,你好好招待櫻姑娘。白裡、楚驚,你們兩人一起到我書房來。”
櫻女剛要挺身出來阻攔,北淵卻對她微微一搖頭,意即暫時不要跟來,靜觀其變,旋即轉身跟白展走開。
紀煙煙因北淵一事心中痛苦,扯了櫻女一起回房,自然是大哭一場。
櫻女聽她講述在岩漿之地的屢次歷險,見她由最初的憎恨北淵,到現在真情流露,心中也不免亦悲亦喜,又想到北淵歷經險阻現在附身到白裡身上,只是不知道他的原身是否存在,又怎樣才能助他脫險,心中暗暗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