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片毫無遮掩的美背,以及那半解的內衣,餘修遠的思緒無端飄到那段電影片花上。他記得很清楚,在那段不足一分鐘的影片裡,她就是將這樣誘惑的一面展示在大眾眼前。

在他的要求下,紀北琛已經把相關訊息處理掉,甚至把完成後期製作的成片作了刪減。儘管如此,但他還是不得不介懷,尤其她以這樣的姿態跨坐在別的男人身上,還與他親密地相擁……

想到這裡,餘修遠垂在身側的手不自覺緊了一下。他沉默地替岑曼扣好內衣,隨後就順手將人往懷裡帶,同時制住她正要推開自己的右手。

他們背胸相貼,岑曼沒想到他會來這麼一番舉動,她側過腦袋看向他,神情有幾分戒備:“你做什麼?”

餘修遠單手箍在她的腰間,他的聲音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緊繃:“不是讓我幫忙嗎?”

岑曼的上身被他微微往前推,當她意識到他要幹什麼的時候,他已經將手擠進自己的左胸與內衣之間,親自替她把位置調整好。那隻溫熱的手掌不可避免地滑過她敏感的區域,她臉蛋乍紅,咬著牙說:“這些不用你幫!”

聽見她那拒絕的話,餘修遠不僅沒有放手,還在壞心眼地捏了一把。

岑曼向來抵不過餘修遠的力氣,如今更是無法跟他抗衡。這男人顯然是打著正當的名義胡作非為,可是她又奈他不何,只能:“放手!”

感受到懷裡的人連身體都軟了,餘修遠坐到床沿,並將岑曼放到自己大腿上。他仍是一手固著她的腰,一手在在她胸前作亂:“他這樣碰過你嗎?”

岑曼的呼吸亂了,腦子同樣亂糟糟的,這樣一句沒頭沒腦的話,她根本反應過來:“什麼東西?”

他胸中有氣,張嘴就往岑曼的頸側咬下來,她倒抽了一口涼氣,而他輕飄飄地吐出那個讓人討厭的名字:“蔣靖風。”

“沒有,真的沒有!”岑曼終於知道他那隱隱的怒氣是從哪兒冒出來的,她怕他亂來,於是使勁地抓住他的手,“孫醫生四點半就交班,再不去複診就來不及了……”

最終餘修遠還是很理智地剎住了車,他伸手將搭在一邊的上衣拿過來,然後幫岑曼穿上。岑曼一直低著頭,他讓她抬手,她就抬手,他讓她放下,她就放下,聽話得很。

衣服穿著整齊以後,岑曼才鬆了一口氣。餘修遠撩了下她的頭髮,問:“頭髮要紮起來嗎?”

她還哪敢勞煩餘修遠,連忙拒絕:“不用了,我們出發吧。”

直至走出公寓,岑曼的耳朵還是燙燙的。餘修遠手裡拿著她的病歷,不緊不慢地跟在她身後,他的情緒已經恢復,好像剛才做那番舉動的人並不是他的所作所為一樣。

岑曼以為那件事早翻篇了,然而事實證明自己實在太天真,餘修遠對此根本還沒有釋懷,看來這筆賬,他遲早都會跟自己算個清楚的……

這一路岑曼都默默地胡思亂想,就連抵達醫院後,她仍然不在狀態。孫醫生問她傷口以及用藥的情況,她還是發著呆,最終是餘修遠替她細緻地交待了一遍。

岑曼的康復進度還算不錯,傷口沒有感染,被挑破的大水泡已經開始結痂,原先腫得可怕的手背已經開始回覆原本的輪廓。

孫醫生一邊敲著鍵盤錄入複診記錄,一邊不厭其煩地叮囑他們:“手要注意保暖,就算不用包紮了,也要記得定時塗藥膏,別看著好像沒事就掉以輕心……”

聽完醫囑,岑曼就問:“醫生,我的手什麼時候才能夠全好呢?”

孫醫生回答:“至少也要小半個月,往後的複診可以隔幾天再來。”

從診療室出來,餘修遠去了藥房取藥,而岑曼就坐在長椅上等他。岑曼單手給岑曦編輯微信,很沮喪地告訴她:“我的手真不能趕在媽媽生日前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