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巖紅顏作為陪嫁丫頭入宮,後宮本來不準男子進入,但是皇帝開恩,准許壽頭入宮陪伴,壽頭被封為國舅爺,這劉家的輩分,徹底亂套了。

國舅爺又帶了小香和小九入宮,小香也就罷了,小九可是個十分鬧騰的錦鯉精,所以這才入宮兩日,便鬧得各宮人仰馬翻。

所以,這日在太后寢宮裡請安的時候,諸位嬪妃都在訴說著這新入宮的皇后,大家都知道龍尹樂曾經是劉家的孫媳婦,後又成了劉老爺子的義妹,如今一躍成為當今皇后,可謂是真的飛上枝頭變鳳凰,這種鳳凰女,誰服?所以在太后面前,是極盡詆譭之能事。

太后雖然是病中,但是這些事情早就聽聞了,這棄婦成後,本身已經是笑話。祖宗有例,後宮中除了太監與巡邏的侍衛,男子非詔不能進,更莫說在後宮居住了。

只是,她病了幾日,也冷靜了下來,她本是個精於權術的人,之前對龍尹樂的放話,讓她明白到,她面對的也是一個強勁的敵手。

所以,此刻她縱然震怒,卻也隱忍不發。

她緩緩地道:“你們縱然對她有多少不滿,她如今已經是皇后,該有的禮數一樣不能少,去給她請安吧。”

諸多嬪妃中,以宸妃最為得寵,她本以為皇帝廢后,她有機會登上皇后之位,卻沒想到忽然來了個龍尹樂,以皇后之尊迎入中宮,母儀天下,只是她身懷重任,作為內應存在於宮中,也知道不能出面爭奪,所以此刻,便恭順地道:“謹遵太后娘娘的吩咐。”

有了宸妃帶領,諸人也只得勉強地應道:“臣妾等謹遵太后娘娘的吩咐。”

太后瞧了宸妃一眼,眸光中含了一絲讚許,道:“嗯,到底是宸妃識得大體,去吧,哀家這幾日身體不適,你們也不必過來請安了。”

眾人只得告退。

出了太后寢殿,賢妃蹙眉道:“那如今,我們是不是要去給新皇后請安?”

顧昭儀冷聲道:“太后發話,咱們自然是要去的,只是怎麼去,送些什麼禮物,卻是咱們自行安排的。”

眾人也紛紛說好。六宮從未試過這般團結。這位顧昭儀,便是先前的皇后,因毒害琳妃的腹中的孩子,被降為昭儀,皇后之位,被生生奪取,她如何能服?尤其,她並未毒害過琳妃腹中的孩兒,而琳妃,也從沒有過身孕。

皇帝如此大費周章,為的就是要空出皇后之位,迎娶那女人入宮,若她果真犯錯,倒也罷了,偏生什麼都沒做,換來一句德行有虧,她即便是咬出牙血來,也吞不下這口氣。

這些女子的思維都很奇怪,明明是皇帝的安排,她們卻不惱怒皇帝,反而遷怒於剛入宮的皇后。不過,女人間的戰爭,從來都是很奇怪的,不按照正常思維行走。

諸位嬪妃到柔暉宮請安,各宮宮女捧著的,都是她們“費盡心思”的好禮物,極盡羞辱之能事。也都各自想了一番話,基本都是從尹樂的出身到她成為皇后的事情,看似是恭祝,實際上是嘲笑。

不過,她們沒有機會說,因為紅顏出來道:“諸位娘娘請回吧,皇后娘娘今日身子有些不適,誰也不見!”說完,紅顏便回去了,大門關閉,把諸位嬪妃拒之門外。

愕然了許久,宸妃嘴角挽起一抹冷然,“架子還不是一般的大!”

既然不見,她們便只有打道回府。只是一番想羞辱新後的心落空,難免有些失望和鬱悶。

她們並未太過看重龍尹樂,一個寒門小姐出身,又是嫁過一次的人,能有多高貴?再說,皇上對她說重視吧,也算不得,若真是重視她,應當為她改頭換面,換一個高貴的出身迎入宮中才是。可她偏行不改名坐不改姓,頂著劉家姑奶奶與攝政王未婚妻的名頭入宮,後宮的嬪妃雖然不過問朝政,但是楚坤與楚曄兩人的恩怨多少是知道一些的,所以,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