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注了,下注了,買定離手。”

一個三十多歲的男荷官把手中骰盅在空中翻了個七百二十度後扣在賭桌上。

“我買大。”

“對賣大。”

“都連續開了三把小了,老子不信這把還能開出大,我也賣大。”

賭桌上幾個賭客慫恿下這局大家紛紛下大注買了大。

“開…二三五,小,莊家贏。”

男荷官笑眯眯的接開骰盅叫出了點數,這一把一百多萬的籌碼被莊家收了去。

“靠…手氣真臭。”

一個油頭垢面的男人失望的把手重重拍在賭桌上,他已經連著輸了五把了,手上傳來桌子反彈的震痛,讓他不自然的呲了下牙。

“繼續,下注啦。”

男荷官在眾人頭頂上秀了一個花式,他把骰盅轉到空中從身後迴旋了一圈。

“嘿…老小子你還下不下注了?不下注就滾一邊去。”

剛輸了的油頭垢面男人這局佔著位置卻遲遲不下注,他的行為引起了搖骰子男荷官的不悅。

“慢著,黑哥先不要開,這把我感覺我肯定能贏,等等我。”

“那你快下注啊。”

“呵呵,黑哥,我沒有籌碼了,要不你借我五萬籌碼,就五萬好不?”

“借沒有,不過我收好東西,你有什麼可以抵押?”

黑哥從懷裡掏出香菸慢悠悠的叼在嘴上,他看垢面男表情一臉的不屑。

“我…我拿這個綠水鬼,這是去年年底買的,我都沒有戴過幾次,這品相至少還有九成新。”

垢面男人笑眯眯給叫黑哥的荷官點著香菸,隨後他從手腕上取下腕錶遞給黑哥。

“綠水鬼?真是綠水鬼?這年頭這玩樣兒假的太多了,我沒功夫找人鑑定。”

這個叫黑哥的荷官沒有去接垢年男人的手錶,他漫不經心的吐了個菸圈。

“黑哥,我這表不一樣上面有編碼我是實名制買的,你可以在官網上查到購買記錄,我買的時候可花了二十幾萬呢。”

“還真的有編碼,不過老子哪知道你這編碼是不是自己刻上去?”

黑哥掃了一眼綠水鬼上的編碼。

“黑哥,你可以現在叫人去上網查一下。”

“算了,就當我發善心,給你兩萬,要是假的算我倒黴。”

黑哥望了一眼二樓瞬間變了口風,他順手把綠水鬼放進了兜裡。

“黑哥,兩萬也太少了吧,您老再加點好不?”

“兩萬五,你要是同意就拿籌碼,不願壓拿著你的破錶滾一邊去。”

黑哥憤怒的把兩萬五的籌碼丟在男人面前。

“好…兩萬五就兩萬五。”

垢面男人思索了片刻後選擇了妥協。

“老大,按您吩咐,這老小子已經被我們黑了三千多萬了,我估計這肥羊快被我們榨得連毛都不剩了。”

二樓的包間裡慕楓抿了一口紅酒,小弟獨眼龍剛剛在樓上用僅有的獨眼給荷官小黑傳遞了指示。

“才區區三千萬?還不夠,遠遠不夠,嚴賦這混蛋可是捲了十幾個億跑路的,雖說他的賬戶後來被警方追回了九個多億,至少還四、五個億下落不明。”

慕楓眼神瞥了眼獨眼龍。

“四、五個億!乖乖…老大,這老小子是個聚寶盆啊。”

獨眼龍樂得不由得兩眼發光。

“老大,搖骰子抽的太慢了,咱場子太小了,要不咱們把他帶到二長老的場子,不出一天準能讓他輸個幹…”

獨眼龍話說一半,頭皮發麻感受單慕楓眼神中的寒意立馬閉了嘴。

“你是豬嗎?四、五個億去二長老的場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