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居四品亦要看殿下的臉色。我這便入宮向聖上請旨,不知是否連聖上亦要避一避蕭世子的鋒芒。”

“齊少卿只管去。”蕭雲錚冷笑一聲,“齊少卿以為,拿聖上能壓得住我?”

齊聿白沒想到他竟如此坦然。

沉重的玄鐵門驀地開啟。

許是被外間的聲響驚動了,殷靈棲走了出來。

“齊公子執意要見方傅文是嗎?”

“好。”

噹啷一聲,在方傅仁身上行刑的短刀沾著汙血落在齊聿白麵前。

殷靈棲用帕子捏著刀柄,她嫌髒,便一鬆手,將帕子也扔了。

“既然齊公子這般好奇,便拿你自己入獄,換他出去。”

齊聿白愣住了。

“昭懿……你……你對他用了私刑?!國有國法,豈容你私自用刑胡鬧……”

“那你便去狀告本宮!”

殷靈棲有恃無恐。

“你去告啊!去給御史臺寫摺子彈劾,去鼓動朝臣聯名彈劾,齊聿白,你若是不敢做到,本宮瞧不起你。”

“昭懿……你不要逼我……”齊聿白搖著頭,“我不想與你為敵。”

“是本宮偏要與你為敵,由不得你做出選擇。”

殷靈棲微微一笑:“你以為,本宮不知道你在怕什麼嗎?你來探口風,你擔心方傅文把你們齊氏供出來,對不對?”

齊聿白望著她,眼底情緒複雜。

蕭雲錚不悅。

齊聿白一直盯著公主看。

蕭雲錚眉宇間閃過幾分不耐煩,冷聲命令道:“送客!”

齊聿白憤然抬眸,卻無意間發覺他唇上的傷。

那顯然是情動時,被女子咬出的痕跡。

齊聿白眸中滑過錯愕之色。

他看著蕭雲錚,又看著昭懿公主,心底轟然崩塌了什麼。

一直以來擔心的事還是成真了。

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世族公子再也維持不住他一向得體溫和的面目。

溫和儒雅的公子撕去偽裝,嫉妒得發狂。

他對著殷靈棲的背影,憤然吼出聲:

“你以為蕭徵又是什麼好人嗎!”

“你退了我的婚約,你以為你能覓得良人?我告訴你,殷靈棲,你這是在痴心妄想。沒有人能比我更適合你,你離開我,再也不會尋到比我更優秀的人,你會後悔的!”

殷靈棲腳步一頓。

她目光幽幽注視著那張被嫉恨、不甘、憤懣支配的臉。

“昭懿,不要胡鬧!”殷承恪趕來為齊聿白撐腰。

齊氏是他的母族,方傅文被捕入獄,殷承恪也極為惴惴不安。

“嘖,二皇兄也來湊熱鬧啦?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二皇兄這麼著急,是有什麼把柄握在方傅文手裡?”殷靈棲微笑。

殷承恪臉色一變:“昭懿!你隨本王回宮領罪!”

“我若是偏不聽你的話呢?”殷靈棲目光冰冷。

“那麼我便以兄長的名義,代父皇好好管教管教你!”殷承恪聲音威嚴。

蕭雲錚冷眼看著他,不屑地勾了勾唇。

“昭懿!你別過分了!朝堂之事豈容你一個女兒家插手!同本王回去!”殷承恪厲聲喝道。”

“住手!”一道清朗的男聲突然斬斷殷承恪的怒火。

“孤不在京城,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