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作自受,你真是活該。”

她將阿嫵丟在原地,並不給予半分施捨。

阿嫵一愣,沒想到自己竟會空手而歸。

“唉!你怎麼走了!你站住……”

“放肆!”鉤吻上前一步,攔住糾纏不休的女子。

“買你回去的人是齊氏長公子,你要死要活的同我們公主有何干系?缺衣少食要鬧去鬧你主子,怎會想到賴上我們公主,還是說你居心不良,別有所圖?”

鉤吻護主,將刀一橫厲聲斥道:“退下!”

“從未見過這等厚顏無恥之人,和齊氏的公子真是般配,湊成一對得了,省得拆散開再去禍害旁人!”

鉤吻覺得晦氣,啐了一口,收刀歸鞘往回走,回到殷靈棲身邊。

“消消氣,”殷靈棲給她遞了碗糖蒸酥酪,“給你點的,記得你愛吃。”

鉤吻一邊用湯匙舀,一邊忿忿道:“我就是為公主鳴不平。”

“往好處想,若非見著阿嫵,或許我便中招了。”

若非上一世大婚前,她撞破未婚夫偷情,或許真的要被矇在鼓裡稀裡糊塗地嫁了。

就算沒有阿嫵,婚後也會再出現別人,這樣一段危機四伏的婚事絕無可能圓滿,結果只會比成婚前發現姦情更糟糕。

殷靈棲抬起頭,望著不遠處的滿庭芳的匾額:“待會兒去青樓查一查阿嫵的身世。”

“查她?”鉤吻皺眉。

“對,查她。”殷靈棲一手托腮,“我覺得奇怪,既然早知她是侯府走失的女兒,為何不及早將人接回家族照料,反而一直放在煙花柳巷。侯府是想隱瞞什麼訊息,隱瞞何人?”

鉤吻點頭應下。

送走昭懿公主後,鉤吻帶人潛回市集執行任務,潛入滿庭芳附近時,忽然抬手一指:“那不是皇城司的指揮使嗎?他也會來風月場尋歡作樂?”

滿庭芳大堂內熱熱鬧鬧,看起來與平常並無什麼不同。

內裡卻另有玄機。

有貴客要來,鴇母提早恭恭敬敬地安排人手清了場。

高樓最頂層,蕭雲錚方一落座,便有女子推開門扉,抱琴款款走至案前。

女子垂首,鬢邊兩縷髮絲隨風拂面,風情可人。

“香蘭見過殿下。”

蕭雲錚垂眸,並不看她,執黑白棋子只一心同自己對弈。

殷承恪掀簾進來,開懷大笑:

“嚯,這香蘭姑娘可是滿庭芳的頭牌,平日裡千金也難買美人笑,更遑論請姑娘獻曲一首,看來本王今日是沾了蕭徵的光了。”

他在蕭雲錚對面落座:“怎麼?蕭世子連看也不看一眼,莫不是這香蘭姑娘不合心意?”

不待蕭雲錚發話,他又自作主張拍了拍掌,招來老鴇吩咐道:“既如此,這麼著,將本王挑的那幾個姑娘帶上來,都是調教好的,性情溫順,又會伺候人。”

老鴇賠著笑臉,提心吊膽地領了人過來見客。

“去,好生伺候世子殿下。”

都是姿色極出挑的姑娘,一肌一容盡態極妍,行走時掀起香風陣陣,燻得人迷醉。

蕭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