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靈棲搖著頭,心底湧起不祥的預感:

“我知道,我其實一直都知道,她有事情藏著我,我也有秘密瞞著她,別枝姑娘攔不住她的,誰也攔不住,我若不及時回府,她可能真的會有事。”

面具之下是誰

天寒霜重,快馬穿林而過,枝葉間凝著的寒霜簌簌撲落殷靈棲滿身。

自京郊入城,再至公主府,殷靈棲一息不敢耽擱,及至望見府邸那塊熟悉的匾額,她勒緊韁繩。

看到別枝寒早已站在府前等著她,殷靈棲心底一咯噔,知道出事了。

“夜間遇到意外,被耽誤了時間,我回來遲了。”

她匆匆解下斗篷,問:“府上現如今如何?”

別枝寒搖了搖頭:“沒攔住,慈姑發覺公主不在,已經出府去尋了。”

“出府?她去哪裡尋我?”殷靈棲解開頸下繫帶,目光一滯。

“這便不知了。”別枝寒道。

“慈姑一個人走的?她沒稟報父皇嗎?”

“沒有,一個時辰前牽了一匹馬獨自出府,至今未歸。”

“牽馬……”殷靈棲微微一怔,“這麼多年,我從來不知她也會騎馬。偌大的盛京城,找一個人無異於大海撈人,她會去何處找我,我又該如何找到她?”

“公主不必心憂,”別枝寒攤開掌心的荷包,給她看其間裝著的褐色粉末:“方才藉故同慈姑說話時,我在馬蹄上留了印跡,公主派人循著馬蹄蹤跡找起來便容易多了。”

殷靈棲眼底一亮:“多謝姐姐,我這便去尋。”

“公主一宿未眠,不先歇息一會嗎?興許慈姑找不見公主,待會兒便會自己回來了。”別枝寒握住她的手臂。

“不,慈姑對我與常人不同,”殷靈棲輕輕一嘆,“自小到大,她待我總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執著,若尋不見我,只怕她也不會回府,近些時日京城不甚太平,若是遭遇不測便不好了。”

殷靈棲取下令牌,交給跑腿的小廝:“拿我的令信去給禁軍傳個話,讓他們調些人手過來,稍後跟隨我的留下的記號去尋人。”

別枝寒用的粉末痕跡很淡,不易引起路人察覺,殷靈棲追蹤馬蹄印跡,本以為慈姑會去玩樂熱鬧的地方去尋她,出乎意料的是,慈姑的蹤跡直指皇宮。

難道是想上報皇帝?不對,若真如此,慈姑決計不必要親自走一程,她只需遣人入宮便可。

殷靈棲皺起了眉,她突然發覺慈姑此行的目的或許不是前朝,更像是後宮。

馬蹄印在皇宮北門之外意外消失。

“今早可曾見過本宮府上的人入宮?”殷靈棲問宮門守將。

“回稟公主,不曾有過。”

“奇怪,人到了宮城外,不進宮又會去哪裡?”

殷靈棲回到馬蹄印最後消失的地方,一抬頭,望見眼前連綿起伏的山巒。

隆冬時節不比春日,天寒地凍,宴飲遊玩的人少之又少,山水也步入了短暫的冬眠。

她束緊斗篷禦寒,上馬準備離開,行了幾步路,忽然轉身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