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吻,輕盈的思緒遠遠飛出這座肅穆的官署。

衣裳被手指緊緊攥住,榨出凌亂的褶皺。

一瞬間上頭的情潮隨賁張熱血退去。

蕭雲錚鬆開她的唇,那雙一向淡漠冰冷的眼眸裡,有了溫度。

他喘了幾口,指尖輕輕摩挲著少女的眉眼。

“你好薄情。”

人說蕭府公子天性涼薄,疏離冷漠,卻有她更勝一籌。

指尖摩挲著眼前人,明明近在咫尺,卻又似遠隔千里。

“你還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事,嗯?”

他像在隔著一層霧看殷靈棲。

殷靈棲唇上沾了血色。

抬指蘸著血珠,擬作胭脂將唇色抹勻,她揚唇一笑,在鮮血的滋養之下整個人都明豔了起來。

你非好人,我非善類。

我們天生就該糾纏在一起。

撕碎虛偽,竟相掠奪,他在愛她,她在釣他。

蕭雲錚抬眸淡淡瞥了一眼近乎碎掉的情敵,問出同那人一樣的話:“我們現在是什麼關係。”

嘖,來要名分來了。

少女笑而不語,沾著血的白皙手指輕輕抹去了他唇角的痕跡。

那隻手即將自唇畔滑走,被蕭雲錚驀地攥住。

緊緊攥住。

他不打算就此放過殷靈棲。

代欽亦如此。

但他被同樣參與競爭的王兄擺了一道,最信賴的部將巴圖布赫背叛了他,指證鷹師部特勤代欽蓄意下毒謀害昭懿公主,以此阻止兩國聯姻。

這當然是由王兄一手主導的,為了能順利得到昭懿公主而設計的一場栽贓陷害。

因為殷靈棲根本就沒有中毒。

這一點,她與蕭雲錚心知肚明。

叛將巴圖布赫咬死奉主子代欽之命行事,舞姬供出了下的藥粉,人證物證俱在,鐵證如山,代欽看起來似乎無可辯駁。

殷靈棲去見了那名西域舞姬。

“你們的小可汗特穆爾為了能夠娶到本宮,現下聯合朝中臣子,向父皇屢屢進諫。他將所有的罪責都推給了他的王弟代欽,將自己撇的乾乾淨淨。”

上一世,殷承恪登基後為了籠絡實力日漸壯大的大遼,將一母同胞的親妹殷玉嫻送去塞北和親。

彼時齊妃尚引以為榮,沒少在殷靈棲面前嘚瑟,說她女兒要做大遼的王后了,說她女兒無比尊貴。沒成想,出嫁不過一年的光景,北境突然傳來噩耗,和親大遼的玉安公主,病卒。

原先活蹦亂跳的一個人,怎麼能突發急症病逝了呢。

一重噩耗尚未消化掉,又一重洶湧來臨。時任大遼可汗的特穆爾,直接取消了殷玉嫻的王后,以側室之禮置辦喪事,甚至不得入皇陵。

更讓齊妃崩潰的是,殷玉嫻頭七還沒過完,那邊大遼的新王后便被扶上了位置,那是特穆爾的舊情人,一位心如蛇蠍的異域美人,以殷玉嫻的腦子根本不是她的對手,在北境能活滿一年再“病逝“已經足夠長了。

大喜變大悲,齊妃整日裡在太極殿外哭天喊地,一哭二鬧三上吊,說大遼王室欺人太甚,逼迫殷承恪為皇妹討個公道。然而,新帝卻出奇反常,根本不在乎皇妹的死活,只打發人去恭賀新後冊封之禮,對親妹的事不聞不問。

命運的齒輪朝著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