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認識,公主如此篤定,看起來倒是對他們的來歷知之甚深。”

他靠近殷靈棲,注視著那雙澄澈的眼睛:“這似乎不會是一個深處宮闈之中不諳世事的公主應當知曉的。”

“哦?”殷靈棲眨了眨眼睛,“本宮也不認識呀。”

“真的嗎?”蕭雲錚緊緊盯著她,不放過眼底情緒的每一分微妙變化。

“嗯。”殷靈棲輕輕地點了點頭。

“那你呢,真的對此一無所知嗎?”她坦然迎上蕭雲錚審視的目光,報之以同樣的審視。

看似平靜的眼神對視,是隱藏於另一重身份下的兩個人在無聲交鋒。

你來我往,勢均力敵,怎麼不算是般配呢。

蕭雲錚喉結微動。

“公主想從我口中聽到什麼?”

“噓。”殷靈棲微笑著搖搖頭,“我更期待,世子會選擇主動告訴我什麼。”

“我說了,公主敢信嗎。”

“世子不說,又怎知我不會相信呢。”

“當真?”

蕭雲錚眼底透著讓人捉摸不透的深沉,寂靜而長久的對視中,竟漸漸生出一絲不可說的希冀。

殷靈棲嗓音裡隱有笑意:

“自然不真。”

蕭雲錚勾了勾唇角,無聲一笑。

不愧是她。

虛虛實實真真假假,他當然清楚殷靈棲心思不純。

與人你來我往交鋒其實並不符合蕭雲錚的脾性。要麼是他根本瞧不上,要麼是習慣了明人不說暗話。

他秉性涼薄淡漠,行事雷厲風行,追求極簡效率,一向不屑於同旁人虛以委蛇,浪費時間。

若對方是殷靈棲,蕭雲錚倒是樂在其中。

是她,也只能是她。

蕭雲錚收回思緒,問:“能將傳教地修建在山頂,本事不小。綁架公主的那夥邪道,探清是何來歷了麼?”

殷靈棲丟擲那枚銀質指環:“什麼來歷?和刺客同一批出身,用的是摻雜了鴆茸草能致人出現幻覺的香料,信奉的是潘生提到過的那個什麼神——”

她話音一轉:“準確來說,如今信奉的是我了。”

“你是如何做到操控那些鐵劍的?”蕭雲錚望她。

“欸,他們用的是很拙劣的把戲。”殷靈棲捲起袖子,露出手釧,解開表層裝飾,便露出了內芯。

她輕輕一抬手,蕭雲錚便覺一股巨大的力量吸引著纏在腰間的軟劍。

“唰——”

長劍脫鞘飛出,穩穩落在了殷靈棲手中。

“朋友送的首飾,由苗疆磁石製成,相當的好用。”

她又提起裙裾,露出腳踝給蕭雲錚看:“這裡也繫著兩隻,用時只需解開外層用以對沖磁力的束縛即可。”

“至於呼風喚雨的把戲,翻過幻術書的人都知道,成因很簡單的。”

別枝雀說,他們苗疆載歌載舞時,最喜佩戴這些叮叮噹噹的首飾,伴著歌舞清脆作響好聽極了。她給殷靈棲的手釧更有大用處,選用罕見的磁石製成,可以護身。

雕工精緻的釧刻著苗域圖騰,其上綴著小鈴鐺,隨著她的動作落在纖細的足踝叮噹作響,很襯少女的輕盈活潑。

“你把裙裾放下!”蕭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