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會有它的用處。”蕭雲錚將她手心合攏,推了回去。

“至少,我不希望再看到你陷入如今日這般危險的境地了。”

他頓了頓,欲蓋彌彰解釋道:“我們是合作關係。”

殷靈棲打量著他,眨了眨眼睛。

唉,這人,一旦口是心非就會紅了耳廓。

“該回去了,昭懿公主於大朝宴上被毒殺一事,總要有人給出個交待。”蕭雲錚站起身。

殷靈棲點點頭:“是,這是個栽贓嫁禍的好機會,就看誰先按捺不住,藉著這件事的名義剷除異己了。”

“大遼按捺不住,先有動作了。”蕭雲錚道,“京城傳來訊息,特穆爾抓了代欽麾下鷹師的人去邀罪。”

“此地無銀三百兩,特穆爾這麼做,我反倒要懷疑他的心思了。”

殷靈棲侃侃道來:“萬國驛館失事的那盞琉璃燈,系遼人授意工匠偽做。若此事背後由遼人主使,那麼便說明齊氏、方氏已同大遼勾結在了一起。”

蕭雲錚停下腳步:“特穆爾言之鑿鑿,大理寺已經將鷹師的人押送入獄,你……要幫代欽嗎。”

“自然要幫。我偽裝中毒,本就是為了先一步下手,釣出別有用心之人,特穆爾既然出動送上門,便是一個機會。”

兩人出了廂房,去同別枝寒匯合。

那日在極樂樓裡給殷珩報信的夥計就候在廂房外面,見人出來,便迎上來問候。

“你的師兄已經被捕入獄了,他不會再有機會傷害別人,你可以不用再在地下躲躲藏藏了。”殷靈棲道。

那人一驚:“姑娘,您在說什麼?小的聽不懂。”

“聽不懂沒關係。”殷靈棲以手點了點心口:“這裡明白就好。”

說罷,略過那人便要走出極樂樓。

“兩位,請留步!”那人站在原地,在人影即將自視野中消失的那一刻,追了上去。

他艱難做出抉擇:“兩位既然已經識破我的身份,便將我一起帶走吧,我……我可以幫到你們。”

大理寺那邊亂成一鍋粥。

大遼兩支主力的統領,在異國地盤上爭鬥起來。

大理寺卿很為難,本是遼人內鬥,不應把大晟牽扯進去,無奈傷著的人卻是大晟的公主,還是聖上最掛念的那一個女兒。

這事棘手得很。

殷靈棲躺在柏宅庭院的搖椅上,悠哉悠哉曬著太陽,聽柏逢舟講述大遼王室兄弟如何為她大打出手。

“大遼王子不欲放棄和親的提議,因而堅持與王弟割席,預備拿代欽世子獻祭,以示大義滅親,向聖上表露忠心。”

“這麼看,特穆爾是打定主意要迎娶本宮咯?”殷靈棲坐起身。

柏逢舟取來草藥、布帛,正在為小公主更換傷藥,看著她手臂上勒出的傷痕神色凝重,滿眼心疼。

他聞聲點了點頭。

“皺眉做什麼?”殷靈棲望他。

柏逢舟在她眼前一向是溫和的,如若春風拂面般輕而溫柔,從未見過他露出過這般沉重的臉色。

“公主受傷了。”他敷上藥,小心翼翼取下布帛包紮,動作很是熟絡,似是早已悉心照料過傷者無數次。

“只是勒傷而已,柏公子為什麼露出一臉悲痛不能自已的模樣。”殷靈棲以手托腮,疑惑地看著他。

“微臣,見不得公主再受到傷害了,無論是無足輕重的小傷,亦或是……”

柏逢舟抿住唇,不再說下去。

殷靈棲用懷疑的目光打量他:“柏逢舟,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柏逢舟輕輕搖頭。

“那你為何對我這般好?”她問。

“知遇之恩,無以為報。”柏逢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