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也不至於同昭懿鬧得水火不容這麼些年——啊!我的扇子!!”

倏然飛來一隻墨玉扳指,將汝陽王手中摺扇擊落。

殷珩從地上撿起寶貝摺扇,捏起那枚罪證“扳指”,心疼地直叫喚:“蕭雲錚!好端端的你為什麼打我扇子!”

“不為什麼,沒有理由。”蕭雲錚冷著臉同殷珩交談,目光卻注視著那個溫潤如玉、善解人意的書生。

“如你所說,我脾氣不好,就是與人不對付。”

修羅(二更)

“如我所說?啊……我明白了,你是因為本王誇了柏逢舟溫柔又體貼,適合上位做昭懿的駙馬,在生本王的氣!”殷珩手執扇骨一拍大腿,這才回味過來。

汝陽王總算開竅了。

柏逢舟無奈地輕輕搖頭嘆息。

不料下一刻,汝陽王笑眯眯地湊到蕭雲錚跟前:“沒想到在你心裡,兄弟我的讚譽這麼重要。好了好了,以後都誇你,世子殿下驚才風逸,世子殿下氣宇軒昂,世子殿下英明神武,世子殿下舉世無雙……”

“……”

柏逢舟沉默著掀起眼簾,心想殷珩是否抓錯了重點。

“淨添亂。”

別枝寒走過來,“啪”一記扇子輕輕敲在殷珩嘴上。

“她怎麼樣了。”蕭雲錚問。

別枝寒低頭自顧自收拾刺血驗毒的銀針,隨口說道:“既然擔心,為什麼不親自過來看看她。”

蕭雲錚唇角一動。

“對啊,為什麼不親眼看望……不對,你擔心昭懿?”

殷珩悟性極高,這回學聰明瞭,一舉精準擊中重中之重。

“沒有。”蕭雲錚矢口否認,頓了頓,又補充道,“公務而已,緝拿投毒之人的任務落到了皇城司手上。”

別枝寒抬頭看了他一眼,眼神微妙。

“好了,用過了藥,還得昏睡幾日才能醒,慢慢養著罷。”

“昏睡幾日?”

蕭雲錚到底還是動了腳步,走上前來,目光落在那張深陷衾被中間慘白的小臉上,不由自主眉間微皺。

“她中的什麼毒。”

別枝寒仰臉望著他皺起的眉,淡淡道:“世子不肯說實話,我也沒必要坦誠以待,得罪了,見諒。”

“我需要坦誠什麼?”蕭雲錚看向殷珩,面色不善。

“你看我也沒用,我哪知道你對她隱瞞了什麼。”殷珩攤開手,一臉無辜。

“人脫離危險了就好,至於別的,別枝姑娘既然不願奉告,蕭某也不會再追問。”

蕭雲錚轉過身:“走了,告辭。”

“這便走了?雲錚,你說那杯茶……”

“你怎麼還在這。”蕭雲錚腳步一頓,看著那不爭不搶、安安靜靜候在角落裡的書生,忽然開了口。

柏逢舟眼睫低垂,聲音溫和:“微臣奉世子之令,將公主送入側殿休養。”

“我知道,我問的是為什麼還、在、這待著。”他一字一頓,聲音冷若冰霜。

柏逢舟無聲一笑。

“柏公子琴藝很好,公主伴著他的琴聲入眠,總是能睡得很安穩。”別枝寒走過來,掃了他一眼,“是我讓他留下來,為公主奏琴安神的。”

“‘總是’。”蕭雲錚唇角牽出一絲冷笑,“看來柏公子與昭懿公主交情匪淺,是公主府的座上賓啊。”

“世子謬讚了,柏某不敢以上賓自居,不過承蒙公主知遇之恩,報之以所長琴曲而已。”

蕭雲錚目視著他,意味深長:“汝陽王所言非虛,你的確體貼入微,善解人意,最懂如何撫慰她的心。”

他的聲音透著危險,警示柏逢舟:“你最好不要步齊聿白的後塵,他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