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阿貓阿狗都敢欺負孤的妹妹了!”

殷靈棲聽到那道久違的聲線,忽然怔了一下。

殷承恪臉色遽然一變。

“太子?!”

太子還京

劍拔弩張的一夜。

城門大開,一隊人馬浩浩蕩蕩進入京城主道,騎兵與步兵的隊伍緊隨其後,氣勢恢宏,整齊有力的踏步聲讓大地震動,這座安逸的城池沸騰起來。

旌旗獵獵,奔馬嘶鳴。

那是……太子還京!

雪白的馬駒自夜幕中衝出。

青年眉目俊秀,身著錦袍玉帶,貴氣天成。他伏於馬背,手中握著一把劍,身披皎潔月光歸來。

銀鞍照白馬,颯沓如流星。

年輕的太子承襲了帝后的氣派,通身上位者的矜貴與氣勢,眉目與皇妹有兩分相似,輪廓卻硬朗得多。

“哥!”

殷靈棲出聲的那一刻,周遭站立的人紛紛垂首俯身,震聲高呼——

“臣等參見太子殿下!”

除卻公主,尚有兩人突兀地站立著。

蕭雲錚的身份,不需要向太子行禮。

殷承恪則是一時愣住了神。

緊攥的雙手在顫抖,直至太子的目光掃過來時,方才咬了咬牙,隱忍道:“見過太子。”

心底盡是不甘。

殷承佑翻身下馬,走到齊聿白麵前:“孤聽聞,你對頌頌有意見?”

齊聿白深深俯首:“臣不敢。”

“那麼便是皇兄了?”他又看向殷承恪。

殷承恪直起身,沉著臉色陳列其罪:“昭懿性子跋扈嬌縱,那罪臣乃三品命官,她一介女流之輩,朝堂之事,乞容她插手胡鬧!我不過是以兄長的身份,管教她一番道理罷了。”

太子不聽他講道理。

“孤的妹妹,輪不到別人來管教。”

殷承恪墨眸一眯,籠上陰鷙。

“太子慎言!律法並未規定,身為公主便能插手刑獄之事!”

“律法亦沒有哪一條規定,女子不得參與朝堂議事,斷案處刑!”

太子顯然不想給他留情面。

“殷承佑!”殷承恪被他激怒了。

“孤是太子,皇兄直呼孤的名諱,是大過。”青年目視著他。

太子離京這些年,殷承恪坐鎮京城一向順風順水,無人敢同他這個二皇子作對,除了性情突變,不再順從他的昭懿。

而今太子剛一回來,便當著眾臣面給他下馬威。這口氣,殷承恪如何忍得下去!

“好,好,皇弟,您是王朝最尊貴無匹的太子殿下。”

殷承恪目露譏誚,指著殷靈棲:“太子知道離開的這段時日,您的皇妹變成了怎樣的人嗎?”

他抬起手掌,露出傷痕:“睜大眼睛,好好看清楚了,這是昭懿拿簪子捅穿的,你的好妹妹早已不是從前那個不諳世事的昭懿公主了,她心思可比你深多了。”

殷承恪陰惻惻地笑了:“太子,縱容她,你會後悔的。”

縱容?

不接受他那爹味十足的刻板教條,不服從他的命令與教化,便是縱容?

這人真是一如既往的執著,甚至想說服太子一起打壓她。

殷靈棲瞥了男子一眼。

偽君子。

讓他活著真是礙眼。

殷承恪忽然不作聲了。

劍尖抵在他喉前三寸地。

太子竟然拿劍指著他。

殷承佑怎麼敢!

“孤不需要從別人口中認識孤的妹妹。無論頌頌如何,她都是母后留給孤的妹妹,孤不允許任何人詆譭她。”

“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