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英明,潘生意欲潛逃,被我們的人在牆腳下擒獲,已押送入獄了。”

宿刃留守皇城司,將人拿下後即刻趕來複命。

“蕭徵你當真敢動潘生,他可是新科榜眼!”齊聿白聽得宿刃的話,怒火中燒。

“本使要抓的人就是他。”蕭雲錚飛身上馬,居高臨下睨了他一眼,揚鞭策馬長驅而去。

齊聿白立在原地,臉色難堪。

圍觀人群對著他指指點點,議論聲不絕於耳。

小公主退婚的訊息長了翅膀般很快傳遍京城的大街小巷。

齊聿白過侯府遲遲不入,無顏面對合府上下。

隔著院牆,他突然聽得府內一陣雞飛狗跳,亂成一鍋粥。

“你們侯府狗眼看人低!我不活啦!”

“公子!不好了!阿嫵姑娘又鬧騰起來了!”

齊聿白眼前一黑。

他同昭懿剛退了婚,放了狠話,說公主失去他定然會後悔。

可他聽著院內女子的哭鬧聲,心底卻突然先昭懿一步後悔了。

他是不是,選錯了……

昏暗的牢獄之中,地上鋪墊著受潮的草垛,瀰漫出潮溼腐爛的氣味。

潘生打翻眼前遞來的飯碗,抓住欄杆拼命嘶吼:“放我出去!你們放我出去!我乃新科進士,名中榜眼,爾等安敢……”

“啪!”

潘生猝不及防,臉上捱了一記響亮的耳光!

他捂住被扇得火辣辣生疼的臉,被衙役掐住後頸,提拎小雞崽一樣拖著身體扔到審判室中跪下。

眼底突然出現一雙繡著金絲暗紋的墨靴,潘生茫然抬起頭,視線逐漸上移——

蕭雲錚雙腿交疊,倚在太師椅上冷冷打量著他,修長的手指把玩著一根泛著寒光的鐵鞭。

潘生目光一怵,渾身一哆嗦。

“本使近來心情不佳,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最好老老實實自己交代,不然……”

鋼鞭“砰”的一聲擊落在地,將堅硬的木枷抽斷崩裂。

“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蕭雲錚深邃的眼底劃過不耐煩,冷笑一聲:“這是不打算說實話了。”

“將人帶上來!”

“相公……”

衙役將腿腳受損的潘娘子送入審訊室對峙。

潘娘子流著眼淚:“奴家自嫁入潘家以來,夙興夜寐辛苦勞作供養相公讀書,自認仁至義盡,相公為何要害奴家……”

“住口!你這娼婦!”潘生驀地抬起頭,“你同那繡鋪賬房之間的腌臢事,真當我全然不知嗎!”

“奴家沒有。”潘娘子流著淚搖頭,“奴家與他發乎情止乎禮,從未做過對不起相公的事,更不會給相公下毒。”

“胡說!家中只你一人,若非是你,又有何人能近身投毒,你這娼婦夥同姦夫謀害親夫,罪當萬死!依我看,你巴不得趕緊把老子弄死,好趁早同你那姦夫雙宿雙飛!”

潘娘子眼底盡是蒼涼:“你……原來相公心底竟是這般想奴家的麼……”

她踉蹌著站起身,氣得渾身止不住地顫抖。

“一日夫妻百日恩,奴家白日下田務農,夜裡織布刺繡,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