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來,群臣愈發憤慨,紛紛出列:“還請聖上勿要繼續縱容公主鑄成大錯!請聖上明斷!”

“請聖上明斷!”

殷靈棲揉了揉耳朵,聽得想笑。

嘖,越傳越離譜,她什麼時候強制過猛男脫衣跳舞。

蕭雲錚淡淡掃了她一眼。

她竟然還笑得出來。

“看什麼看?”殷靈棲從他身邊經過,不慌不忙地道:

“父皇,女兒不認罪。”

殷靈棲坦然道:“那夜,公主府並未開宴,縱情聲色本就是無稽之談。幾位大人口口聲聲說本宮胡作非為,可有憑證?”

“憑證?半座京城都傳遍了!誰人不知昭懿公主好大的威風!”老臣將雙袖一甩,冷哼了聲。

小公主一臉茫然,朝他伸出手:“所以呢,大人拿出證據讓本宮瞧瞧?”

老臣正欲再說,手臂驀地被人按住。

“大人切莫意氣用事。”殷承恪看了皇妹一眼,眸色深沉。

誰也沒想到,昭懿不但不急於自辯,反而將問題拋了回去。

他心知,皇妹這道反問輕飄飄地將那些朝臣推入了兩難之地。

若是拿得出實證,便說明公主府已不安全,被各方眼線盯上了。昭懿公主在皇帝心上的地位何等重要,人人心知肚明。哪個不要命的今日敢監視她,來日便敢打天子的主意。

天策帝豈能容忍!

可若拿不出確鑿實證,便說明他們是在信口雌黃栽贓陷害昭懿公主,汙衊天家聲譽,同樣是重罪一條!

老臣一時語塞。

便是街頭巷尾傳開了又能如何,總不能將百姓抓來盤問吧?本就是口口相傳的事,一個傳一個,哪裡能拿得到實證。

老臣想通其中關竅,一瞬間就慌了。

“聖上,這……”

“父皇,女兒有話要說。”殷靈棲上前一步。

“前夜,二皇兄也在女兒府上,若是公主府真如他們所說那般不堪,皇兄為何不予制止呢?”

殷承恪突然被她盯上了。

身為臣子,知而不報,是為欺君;身為兄長,未能規勸其妹,要麼是無能,要麼便是心懷不軌。

殷承恪垂下眼睫,陰惻惻地盯著皇妹。

殷靈棲夠狠,退路都給他堵死了。

“老二,”天策帝望著他,“當晚,你去過昭懿府上嗎?”

殷承恪想否認,可他回來時好巧不巧撞上了巡夜的皇城司校尉。

有皇城司作證,他無法再推脫掉。

不對!皇城司……

殷承恪猛地抬起頭,突然意識到了什麼。

蕭徵和昭懿在聯手作弄他。

“老二。”天策帝聲音沉了沉,“朕在問你話。”

殷靈棲在笑,少女那副皮囊生得實在是妙,一顰一笑沒有半分攻擊性,偏偏藏了段蛇蠍心腸。

殷承恪咬了咬齒關,心底湧起一陣想要毀壞她、撕碎這副純良無害皮囊的衝動。

他竭力剋制住心底暴漲的戾氣,低頭道:“是,兒臣在場。”

“那麼,那場夜宴可如眾卿所說那般不堪?”

殷承恪明哲保身,隱忍道:“並無荒淫無道之事,只是尋常宴飲而已。”

眾臣譁然。

二皇子就這麼把他們給賣了。

“父皇,女兒還有人證,”殷靈棲站在一旁不鹹不淡地看熱鬧,舉起一隻手揮了揮:“蕭徵也在場,蕭世子司掌刑獄秉性剛正,他的話可為鐵證。”

眾臣一愣。

蕭……蕭徵也去了公主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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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去那裡做什麼?他不是一向同昭懿公主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