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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怪你呢?只怕我道謝也還不了。”
“你很聰明,知道我想說什麼的。”
自己盤中的煎龍蝦還在冒著絲絲熱氣,散發著一絲混了蘋果白蘭地的香味,鮮紅色的蝦頭與嫩白色的蝦肉看上去令人垂涎欲滴。方靖卻完全沒有胃口。
“我有時覺得很累,”方靖靜靜地開口,“在他身邊,好像就要分擔他那些過去、那些秘密。我只是個普通人,那些東西太沉重,承受不起。”
溫雅用指肚輕輕婆娑著自己的杯子,說:“其實,我也沒有資格去指責周策。跟我相比,他算個一等一的好人了。”她自嘲似的笑了一下,“說到人情,我過去了欠了他許多,今天我想還他一個。”
“我有這麼重要?”方靖苦笑。
“你比你自己想象中的重要,”溫雅覆上他放在餐桌上的手,“跟他和好吧。”
方靖進門的時候頗有一點猶豫,溫雅從背後猛然一推,他踉蹌兩步跌撞進去,溫雅已經扯著嗓子吼起來:“周策,還不滾出來接駕!”
一溜腳步聲咚咚咚從樓上跑下來,居然是庫喬,撒著歡兒地往溫雅身上撲,差點把她撞倒。周策慢悠悠地從樓上走下來,看見方靖,只是淡淡點個頭,說了句:“你來了。”
方靖別過頭去:“嗯。”
庫喬又四仰八叉地在地上露出肚皮,溫雅蹲在玄關撫弄它,皺眉道:“老周,我說你這人忒不地道了,庫喬怎麼瘦了這麼多?原來肥肥實實的小肚子哪去了?我要告你虐畜!”
周策的表情像是忍氣吞聲一般,解釋道:“這幾天遛得多。”
“你失眠就拿狗撒氣,還有沒有王法?”溫雅不依不饒,兩手撮著庫喬的臉揉弄,嗲聲嗲氣地說,“噢,小乖乖,苦了你了。”
周策舉手投降:“行了行了,你別出那個腔調,真噁心。”
“羅嗦什麼,去弄點喝的來,老孃渴死了。”
周策居然真的去廚房裡泡了壺紅茶出來,端到茶几上。溫雅拉著方靖在身邊坐下,大模大樣點了煙抽著,不停地奚落著周策。周策今天脾氣特別地好,幾乎不頂她的嘴。方靖明知道溫雅這是和稀泥來了,也有幾分安撫他的意思在內,可不知為什麼,內心深處果然有種報復似的快意,又覺得自己這樣未免太孩子氣,不由得苦笑。
溫雅一直偷眼觀察,見他笑了,得意地向周策丟個眼神。
有她在時,還不覺得怎樣,人一走,彷彿把這屋裡的熱鬧也帶走了,空落落的冷清又尷尬。
方靖僵直了背坐在沙發上,低頭,眼睛盯住自己放在膝蓋上的手。周策坐在他旁邊,片刻,抬起手來碰了碰他的後腦勺,輕聲說:“疼麼?”
“不疼了。”
“換了幾次藥?”
方靖想了想,答道:“三四次吧。”
周策捋一捋他的頭髮,說:“你頭髮都出油了,這幾天怎麼洗頭的?”
“自己拿溼毛巾蘸水擦了擦,沒洗。”
周策站起身說:“我估摸著這會兒結痂也結得差不多了,我給你洗洗吧。”
方靖順從地跟他走到樓上浴室裡,周策抱著藥箱進來,說了句“我幫你”,幫他脫掉外面的薄毛衣,看見他裡面穿了一層襯衫,說:“襯衫和褲子就別脫了,現在天還冷。待會兒洗完我找衣服給你換。”方靖“嗯”了一聲,在浴缸裡蹲坐下來。
周策穿了一條睡褲和長袖線衣,把袖子挽到手肘處,動手去揭他後頂上的紗布。
那天去醫院時已經被護士潦草地把傷口周圍的頭髮剪了一圈,這幾天長得長了,膠布一撕,扯著頭髮,方靖嘶了一聲。頭頂周策的手停了一下,說:“別怕,不會扯破你的傷口。”
方靖眼角餘光看到周策從藥箱裡拿出一支鑷子,輕輕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