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阿賜,希望你到時候能履行。”

“你也是。”

“過去的事情我不?會再?多?追究,”遊銘的鏡片折射出他儒雅的面孔,“早點休息。”

遊賜懶得跟他道什麼晚安,挖苦道:“趕緊去哄哄你老婆,省的天天咒我那個早死?的媽。”人都死?了那麼久了,也不?得安寧。

“你……”

還沒等遊銘說完,遊賜就輕車熟路地結束通話電話,然後又順手將這個號碼拖進了黑名單。

他沒工夫跟他瞎掰扯。

臉色冷的快要結冰。

他知道遊銘肯定會履行諾言,但同樣的,他也要履行他回到平禮的諾言。

這也就意味著,他可能要好?長一段時間看不?見容藝了。

看不?見她?的日子,倒不?如?死?去。

這麼想?著,房門上突然響起了一陣急促的叩門聲。一聲壓過一聲。

“遊賜!”

容藝在叫他,很明顯的張皇失措。

這麼晚了,她?怎麼了?

該不?會是做什麼噩夢了吧?

他很快走到門邊開了門。

就在開啟門的一瞬間,容藝抱著枕頭站在門外?,眼角未乾的淚痕把頭髮都打溼了。

她?慌張到連鞋子都穿反了,很明顯遇到了什麼令她?不?安的事情。

“我在。”遊賜回應著。

“能不?能陪我一小會兒。”容藝嗓子有點啞。

就在剛剛,她?又做了一個不?好?的噩夢。夢裡面,她?又夢見了死?去的容津。

那一團鮮豔的血跡是如?此醒目。

容津面目全非,就躺在那一片深紅之中。

旁邊是摔碎的蛋糕,奶油糊了一地。

再?接著,她?看見了柳曼秀,她?面色蒼白,並排躺在容津身邊。

她?尖叫著醒過來,心臟快要跳出胸腔,緊張到連鞋子也沒穿對,徑直來敲遊賜的門。

她?太害怕了,害怕所有的人都會離她?而去。

她?就像個掃把星一樣,彷彿誰愛她?就會倒大黴。

“你,會離開我嗎?”她?抬起哭的紅腫的眼睛看向遊賜。

在她?看向他的那一秒裡,曾經那個故作?堅強、高傲的容藝完全消失不?見,只剩下一個本真又脆弱的她?。

少年收斂起眼底的隱痛,安靜又漫長地看向她?。

就在她?敲門的前一刻,他已?經答應了遊銘。

但他什麼也沒說,只是伸出一隻手,替她?擦掉眼角的淚痕。

“不?會的。”

然後,他微俯下身子,鄭重地親吻了一下她?哭腫的眼睛。

依賴

由於哭過的緣故, 她眼皮很熱,哭的有些腫。

遊賜俯身?,只是清淺地碰了一下, 便抽離。

他身?上溫度比她還要高。

容藝有些發愣。

這個場景她在?睡夢中曾預見過,現在?卻切切實實地發生了。而且還發生的那?樣措不及手?。

她發怔地抬起左手?,摸了摸眼皮。

枕頭摔在?地上,她一時間也想不起去?撿。

只是錯愕地抬眸看向?遊賜。

少年?垂著?眼睛, 眼睫垂落下淡淡的陰翳, 房間外面猩紅色的監控燈光投射進?來, 灑在?他身?上。

他五官雋秀卻蒼白。

她看見他的喉結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