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是不知?道啊, 你走了沒多久,那個宋雅婷也走了。”

“你們沒玩遊戲麼?”

“玩個屁啊。”張詩涵捏了捏眉心,“我懷疑她就是為了遊賜來的, 你是不知?道啊, 趙連洲跟我說?, 她最近去北都大的頻次可高了, 還明裡暗裡跟趙連洲打聽遊賜。”

容藝放下水杯, 表情淡淡的,“遊同學一表人才,有那麼多女孩子喜歡也是應該的啊。”

怎麼有點酸酸的。

“那倒也是, ”張詩涵想了想,“遊賜確實長得挺帥的, 智商還高,誰不喜歡啊。”

說?完,她突然想到什麼,語調放慢,低聲?問容藝:“誒容藝,你是不是認識遊賜啊?”

想到下午她見到遊賜時的那個表情,說?不認識的話,根本就說?不過去。

容藝略微一滯,目光從上落到下邊:“不認識,你不也聽他說?了麼?不認識。”

不知?道為什麼,她居然不敢說?她認識遊賜。

那段回憶被塵封在心底裡,似乎每被提起一次,就會刺痛一次。

更何況,她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麼和?遊賜相處下去。

雖然有著隔膜吧,但又親了。

怪怪的。連她自己?也搞不明白?。

既然容藝都這麼說?了,張詩涵也不好再多問些什麼。但她私心裡還是覺得有些奇怪。於是便切換話題去,又回到宋雅婷身上,“聽說?那宋雅婷都已經加上游賜的微信了,她剛剛還纏著趙連洲問了挺多問題的,那架勢,就跟查戶口似的。”

容藝頓了頓:“遊賜沒拒絕?”

腦海裡猛然想到以前項盈萱問遊賜要聯絡方式那次,遊賜後來告訴她,那次其實他是故意寫錯的。

好嘛,現?在見到美?女不還是加上了。

心裡有個角落莫名其妙在發酸,很不得勁兒。

張詩涵擺了擺手?:“估計是加上了,宋雅婷還說?遊賜家裡的貓特別可愛。”

容藝疑惑道:“貓?什麼貓?”

“還能是什麼貓啊,遊賜養的唄,沒想到他看起來這麼不近人情,背地裡居然偷偷養貓。”張詩涵慨嘆了句。

容藝下意識反應:“他不是對?貓過敏麼?”

“你怎麼知?道的?”張詩涵驚訝道,“也沒聽趙連洲提起過啊。”

容藝戰略性喝水:“我亂說?的。”

“行?吧。”張詩涵咳嗽了聲?,轉念想到什麼,對?容藝說?,“哦對?了,我們下下週不是要期中聲?樂考嗎,我問過學長學姐,他們說?每到期中期末,我們學校的練音房就會供不應求,還好我有先見之明,讓趙連洲幫我提前借了北都大的練音房,明天咱倆可以一塊去。”

“好啊,還是你想的周到。”容藝點了點頭?,心裡卻還是在糾結遊賜養貓這件事。

很久很久以前,她把流浪貓帶回家的時候,他不適應義正言辭地說?過自己?對?貓過敏麼?

怎麼現?在反而又主?動養起貓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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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藝和?張詩涵一連在北都大的練音房裡複習了好幾天。北都大學的經費果然足,基礎設施比起北藝來,不知?道要上了幾個檔次。

而在這幾天裡,儘管她緊張又期待著,但卻一次也沒碰上過遊賜。

聽張詩涵說?,北都大學也快到了期中季。估計趙連洲他們正忙呢。

這天剛練完歌,張詩涵就收到了趙連洲彈過來的影片電話,她一邊收拾東西一邊滑動接聽:“幹什麼?”

影片對?面?的趙連洲一臉的滄桑,顯然是被繁忙的期中季折磨的。他抓了抓雞窩似的頭?發,剛從實驗室裡出?來,滿眼都是生無可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