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紛紛對容藝投以?好?奇的目光。

只見她穿著一條白色的真?絲長睡裙,黑色濃密的長髮兀自垂落在後,幾乎快要遮過腰部。慘白的燈光下,她面容緊緻小巧,挺俏的鼻子增加了幾分混血感。

她踩著雙超市裡隨手買的黑色拖鞋,腳踝處的護身紅繩被水打溼,顏色暈下去一截。

倒襯得她腳踝處的面板分外白皙。整個人既清純,又?兼具明豔色彩。

有幾個女生?不?由得嘖嘖讚歎了一遍。

不?愧是音樂系的系花。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麼大一束花,怎麼辦啊?”

張詩涵忍不?住操心道。

暫且先不?去想送花的人是誰,光是處理這麼大一束花,就?足夠麻煩的。

總不?可能抱上去吧?

這顯然是行不?通的。

容藝沒多想,找值班處的阿姨借了紙筆,然後寫下“玫瑰花,按需自取”幾個字,又?回來把那張字條貼在上面。

正準備走出擁堵的人潮,她突然心下一動,又?折返回來。從那束花中間抽出一支玫瑰,捏在手心裡。

“走吧。”她走回到張詩涵身邊。

“不?是,你就?只拿了一支啊?”張詩涵詫異道。

“你要嗎?”容藝問。

“我才不?要,走吧。”

兩人一塊上了樓梯,張詩涵還是按捺不?住心底的疑惑:“到底是誰啊,我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

容藝晃了晃手中的玫瑰,輕笑道:“那就?不?要想了。”

回到宿舍,她將?那支玫瑰花一併放在了花瓶中。和舒宴安送的那幾支放在一起。

不?知怎麼的,那新放的一支似乎要綻放的更?加濃烈些。

容藝沒來由又?想到遊賜,長嘆了口氣。

“好?端端的,怎麼又?嘆氣上了?”張詩涵問。

“沒什?麼。”容藝單手支著下頦,突發奇想地問張詩涵,“詩涵,我問你個問題。”

“問唄。”

“如果你以?前有一個很喜歡的人。”

“你以?前有喜歡的人啊?”張詩涵立刻捕捉到關鍵的資訊,反問道。

容藝頓了頓,下意識狡辯:“不?是我。”

張詩涵看破不?說破:“我知道,你一個朋友是吧?”

容藝沒回答,繼續說:“但是後來因為一些迫不?得已?的原因,你們分開了,分開的這段時間,你一直很想念他?。就?在你以?為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他?的時候,突然又?見到了,你會?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喜歡的話,重?新追回來。”

“可你們之間有了隔閡。”

“那又?怎麼樣,真?心喜歡的話,不會在意這些的。”

容藝又?嘆了口氣,還在糾結。

在遇見遊賜以?前,她從來沒想過自己居然會有這麼糾結矛盾的一面。

張詩涵拍了拍她的肩膀,鼓勵道:“沒事的,人就?活一次,勇敢一次又?如何?”

是啊,再勇敢一次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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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詩涵趁著這個週末去看望了一趟趙老爺子。

走的時候是兩手空空去的,回來的時候,卻帶回了長輩滿滿的愛。

她把拎過來的一堆北都的特產都開啟擺在桌子上,然後特別大方地邀請容藝和嚴蕊吃。

嚴蕊難得今天沒去圖書?館,在寢室裡學習。

聽見張詩涵的邀請,她溫吞地扶了扶厚重?的眼鏡框,從書?頁裡面抬頭,說了句:“沒事,我不?吃,謝謝。”

她是從大城市裡面考過來的,整個人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