戶黎淳,經濟上好了一段時間?。但偏偏黎淳愛賭。

人的欲|望是可以無限膨脹的。

一旦陷進?去,就再也沒有辦法?抽身了。黎淳就是這樣一個?例子。

“都過去的事了,別說了。”

容藝皺著眉,她坐在病床邊沿,舀起一勺白粥,輕輕吹了吹,餵給柳曼秀:“張嘴,吃飯。”

柳曼秀看著她,眼角的淚花閃動的越來越厲害。

“小時候,你不愛吃飯,我?也這樣餵你。”

然後偏過目光:“藝藝,媽對不起你,哎。”

“別說了,吃飯。”

容藝心裡壓抑著。

柳曼秀難受,她何?嘗又不難受。

她其實都明白。

柳曼秀是刀子嘴、豆腐心。

之前她還一直疑惑柳曼秀為什?麼突然不給她打?錢,也不再關心她了。

直到這幾天,她才想明白——黎淳欠下了好多賭債,催債的人天天上門催,柳曼秀減少和她的聯絡,其實是為了保護她。

母女哪有隔夜仇,她其實早就不計較了。

但柳曼秀卻不肯原諒自己。

好不容易將?一整碗白粥喂下,柳曼秀精神狀況實在太差了,沒一會兒就又睡過去。

容藝給她削了點水果放在邊上,等她醒來後吃。

放好以後,她看了她一眼,決心去找魏山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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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騎著小電瓶車,正準備轉入熟悉的街角,突然一輛銀色的車別停了她。

她猛地?收住剎車,整個?人因為慣性差點摔倒。

嚇得她低罵了一句。

她很?快停好車,下車和對方理論。

敲了敲駕駛艙的車窗。

可降下來的,卻是後面的窗。

她瞳孔驟然緊縮——居然又是溫書穎。

溫書穎這次沒帶墨鏡,盤了個?秀氣的花苞頭,看上去年輕又漂亮,耳垂下面的兩枚巴洛克止不住地?晃。

她欠著笑,伸手衝容藝打?招呼:“好巧,又見面了。”

尾音拖得有些長,藏著些不懷好意的意味。

容藝定定地?看著她:“又有什?麼事?”

溫書穎輕笑一聲?:“怎麼這麼衝啊。”

這小姑娘總是勁勁的。雖然語氣有點衝,但不妨礙她挺欣賞她的。

容藝眉心輕皺著:“我?有事情,恕不奉陪。”

說著就要走。

“哎——”溫書穎叫住她,“別走啊。”

容藝狐疑地?看了她一眼。

溫書穎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輕釦著車窗:“說不定,我?可以幫到你呢?”

容藝瞬間?就意會過來溫書穎要說什?麼。

“所以,別那麼著急走嘛,”說完,溫書穎又用下巴指了指她身邊的位置,“要不要,上來坐一會兒?”

容藝咬了會嘴唇,最後還是打?開車門,上了車。

“你媽媽的事,我?很?惋惜。”溫書穎沒工夫和她繞彎子,直接開門見山。

“你調查我??”容藝眼底閃過一絲慍怒。

溫書穎嗤笑一聲?,又冷淡地?掃了她一眼:“那又如何??”

容藝看著她,沒說話。

溫書穎又轉圜道:“‘調查’一詞程度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