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一聽說她連面都不露了,不由抱怨說:“只是退會而已,怎麼人都不來了呢,禮物還要你帶過來。”

“可能還是不好意思吧。”徐知慧替她解釋了幾句,好在大家也只是隨口提起,並沒有真的在意,要是聞可晴真的不把她們當回事,根本就不會準備禮物的。

送完社團部的禮物,徐知慧又拿著剩下的兩份去了隔壁辦公室,副會長人不在,徐知慧就把禮物放在了桌上,上面附著一張說明的便利貼。

接著她又去了會長辦公室,不出意外地見到了司徒硯。

對方聽說這東西是聞可晴送的還有些意外,他收下東西,拜託許知慧替她轉達感謝。

都是些陳詞濫調的說辭,徐知慧早就聽膩了,其實雙方都知道聞可晴壓根不在意他怎麼說,但司徒硯得表態裝好好先生,那麼徐知慧就得配合他。

以前她也都是老實配合,可今天再聽這些話,卻忽然有點不耐煩起來。

他想繼續演,但她不想裝了。

這件事情怎麼看都挺荒唐的,明明雙方都知道了對方的真面目,那為什麼還要按照劇本來演?

心事

假如說司徒硯只是偶爾一次在她面前不小心暴露了本性,那他們再繼續裝模作樣也就算了。

但問題是對方早就暴露了不止一次,上次在司徒帥事件裡司徒硯甚至連裝都不裝了,所以徐知慧才會發出這樣的感慨。

配合是雙方的,憑什麼他可以隨時調換狀態,而自己只能配合?

就算是學生會長,也不能這麼霸道吧?

“徐知慧。”

司徒硯忽然喊著她名字,打斷了她的思緒。

她抬起頭,看到對方古井不波的眼神中微微透露出一絲不滿,但並沒有在語氣中表現出來。

“你好像有心事,是我打擾你了麼?”

“不好意思會長。”徐知慧火速道歉,但是丟擲了一個對方完全接不住的話題,“我只是在想剛剛和聞可晴說的話。”

事情也正如她預料的那樣,司徒硯在聽到聞可晴三個字後,立馬就失去了繼續探究的想法。

他既然會把對方勸退,當然就是想跟對方撇清關係,自然不會在意聞可晴的現狀,以及她是否從這件事情中得到了教訓。

聞可晴在學生會時接受他的管理,退出後便是個無名無姓的校友了。

在領悟到對方隱藏的薄涼一面後,徐知慧又特意補充了一句,“對了,她特意託我向你表示感謝,謝謝你對她的照顧。”

司徒硯又怎麼會聽不出徐知慧話語中的諷刺意味呢?

只是對方笑眯眯地,不管是神態還是措辭都讓人挑不出錯來,也只有當事人才能明白這話語背後的意思了。

但他不明白,為什麼對方突然變得尖銳起來,明明她一向都是最懂得審時度勢的,也是最冷靜的那一個。

之前她都沒有因為聞可晴的事情和他起過沖突,為什麼偏偏這個時候選擇了爆發?

是又發生了什麼事情?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