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只有一瞬間,但她的確有了一種自己也是女主角的幻覺。

直到徐知慧快要入睡時,司徒硯才剛剛到家。

徐知慧對j市不熟悉,但他在聽到三個人報出地址後,立馬就規劃好了最佳路線——先送徐知慧回家,在回來的路上送剩下兩人。

但他故意把徐知慧留在最後,試探也好,驗證也好,總之他得去親自試試才行。

回去的路上他一直在思考,司機似乎也察覺到他的心情不佳,車裡的音樂不知道從何時起也停了下來。

他一進家門,將校服外套脫下交給幫傭,立馬想起了釦子,把一併給了對方。

“肩上的扣子掉了。”

幫傭拿著釦子對著肩上的位置看了看,立刻說:“我馬上拿一件新的送到您房間。”

“不用了,幫我縫上就好。”司徒硯說完不放心,又補了一句:“等下送過來。”

“好的。”

“辛苦了。”

司徒硯禮貌地道了謝,徑直上了樓,等進了房間,臉上的笑容立刻消失。

屋內沒有開燈,月光足以充當照明,事物都籠罩在毫無生氣的銀白色裡。

他的呼吸聲在黑暗中略顯沉重,胸口就好像堵了一口氣,不上不下的,即便不斷嘗試著調整呼吸也無法緩解。

雙手不自覺地握緊成拳,眉眼間也逐漸染上了厭怠之色。

明明才調整過情緒,怎麼會這麼快又受不了了。

直到——

“噔噔。”

房門被輕輕敲響,外面傳來幫傭小聲的說明來意。

他勉強做了個深呼吸,順手開啟了燈,轉身開門。

“少爺,釦子已經縫好了。”

“麻煩了。”

司徒硯謝絕了對方送進來的打算,他接過外套,衣服剛剛還被熨燙過,表面還殘留著些溫度,他正要把外套掛上,卻又在中途停下,忍不住伸手撫摸起肩上的紐扣。隨著動作,腦海中的記憶一點點變得清晰,情緒竟就這麼慢慢平復下來。

不知過了多久,屋內響起了一聲長長的嘆息。

司徒硯放好衣服,伸手揉捏著疲憊到痠軟的太陽穴,走到了還未完成的拼圖前,順手開啟了一旁的落地燈。

今夜有人註定無眠。

一覺醒來,徐知慧覺得自己狀態好了不少,至於昨天的事情,她也不想多想了,反正話都說了,現在去找司徒硯反悔只會顯得自己不僅沒志氣而且還沒定性,說過的話翻臉就不認了,那不是更蠢麼?

她今天連學生會都不打算去了,因為昨晚方艾嘉說要給大家放個假,讓大家都休息,今天又正好是週五,下午本就沒課,所以她打算早點回家休息。

不過等她到了學校,尹澀夏向她發出邀請,而且竟然是請她去唱歌。

“你說什麼?”徐知慧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去幹什麼?”

尹澀夏做了個深呼吸,才成功地把話又複述了一遍,“唱歌呀,你不是說今天可以休息嗎?正好明天放假,可以好好休息一下。”

“你確定是唱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