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卻死在了她最好的朋友手中,你說這是不是最大的悲哀呢?”

靜幽的這句話,對於驚宇流芸來說,完全就如同晴天霹靂一般,那是她根本無法接受的現實,或者說她寧願自己聽到的都是幻覺…

“你,你說什麼?師傅她…”

靜幽默然的點著頭,道:“沒錯,她是死在我的手上,我已經走出了那麼遠,我不相信我沒理由不去賭一賭,所以呢,我就成為了你們現任的閣主,而且永遠都是…”

驚宇流芸呆滯而又無神的眼睛終於變得晶瑩了起來,這樣的事實,她怎麼能夠接受得來?一個是自己最愛的師傅,一個是自己最尊敬的閣主。可笑自己把她當作師傅一樣的對待,她是那麼的信任。可現在一切都成了天大的笑話,原來這麼多年來她一直信奉著她最大的仇人!

驚宇流芸已經徹底心如死灰了,師傅故去,而自己如今也已經在這種條件下得知了真相,可惜一切都已經晚了,她沒有任何的能力去將這一切扭轉。

也許,自己真的去該尋找師傅了吧,找到她,驚宇流芸發誓她一定要跪在師傅的面前懺悔,沒能為她報仇,卻盲目的信奉她這麼多年…

對於這樣的真相,淨月似乎並不感到驚訝,當靜幽已經找上她,並答應把驚宇流芸的地位全部讓給她的時候,她便順從了命運,將自己的命運聽由靜幽來執掌…

淨月戲虐的盯著驚宇流芸,因為興奮,讓她持著長劍的手微微發抖著,而她嘲諷的說著:“驚宇流芸,你是不是覺得一切都不那麼真實!如今你再也不是享有萬丈光環的天之驕女了,你只是一個揹負著欺師滅祖的罵名,準備死在我的劍下的可憐蟲了。”

對於淨月的話,驚宇流芸根本無動於衷,而是抬頭望向靜幽,顫聲道:“秦霜七在哪裡,我要見他。”

也許很可笑,當自己臨死的時候,她居然會想到要見那個男人。

淨月卻是冷哼一聲,低聲喝道:“別做夢了,你不是一直要殺了他嗎?你以為他肯來見你?況且,他對於今天的結果也已經知曉了,恐怕他就算是來見你,也只是嘲笑你了。”

靜幽並沒有說話,也不給她任何答覆,準確的說,她已經無聲的否認了她。

驚宇流芸忽然悽美一笑,看起來就彷彿是經過了一夜暴雨摧殘的百合,失去了本該屬於它的朝氣不見也罷。

原來,秦霜七早就知道了這樣的結果了呢…難怪他對於自己的生死會不動於衷,原來他早就知道了這個天大的陰謀了…

驚宇流芸突然抬起了頭,眼睛變得幽深了起來,她緊盯著淨月,唇角上似乎湧出一抹嘲弄。

不知道為什麼,在這樣的眼神注視下,淨月感覺到心中似乎有些發毛。

許久,驚宇流芸的聲音有些沙啞的說道:“淨月,就算你隱瞞了自己的心思,其實我也看得出來,你對秦霜七一定有著特殊的感覺吧…這樣說來,你的行為和邪派有什麼區別呢?不過我只想提醒你,你和那個男人,根本就不可能有結果。”

驚宇流芸這番嘲諷的話語就猶如一根刺釘進淨月的心臟一般,有著一種難言的苦楚。

“你現在應該擔心的並不是這些吧,你是不是應該擔心一下你是怎麼死呢?”

淨月嗜著一抹殘忍的冷笑,轉過頭,徵求著靜幽的意見,道:“閣主,能否把這個女人交給我,我要讓她體會一下這人世間最痛苦恩懲罰,以此來代替我心中多年累計的怨恨!”

驚宇流芸悄悄地閉上了眼睛,如今的局勢她沒有任何能力挽回了,但既然如此,她就算是死,也要死的乾脆,不受一點折磨,一旦淨月對她動手的時候,她就直接用餘下的力氣,震斷自己的心脈,不讓她得逞,因為,這是她留給自己的最後一份尊嚴。

“秦霜七,我若來生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