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茫然,這同在一個屋簷下,日後總歸要一直相處在一起,如今的秦霜七顯得圓滑了許多,他恭謹的問道:“敢問大哥尊姓大名?”

張大虎哈哈大笑起來,他撓了撓自己胸前的一撮黑毛,一臉的張狂與得意之色,他對自己的眾兄弟道:“呦喝,這小子別看長著一副二百五的模樣,倒挺會說話呢,哈哈!”說完,他一屁股坐到秦霜七的床前,一雙大手伸向秦霜七身前,扯了扯身前的已經,咧嘴笑道:“我叫張大虎,這裡的人肯給我面子,都管我叫聲虎哥,但是像你這種新來,要叫虎爺!你懂麼?”

秦霜七哪還敢不服?入了人家老窩,當然要順著老虎的毛捋,於是慌忙應道:“是,是,虎爺。”

張大虎撫摸了一下自己鋥亮的光頭,陰險笑道:“嘿嘿,這小子倒挺識趣,那我問你,進來這裡,第一個要遵守的‘規矩是什麼知道麼?”

秦霜七搖了搖頭,他懂什麼規矩?連廁所還沒有找到呢。

老三在一旁插嘴道:“我們虎哥是何於人物?哪個人逢年過節的不拿出點誠意來孝順一下他老人家?”說著,老三一手伸向了秦霜七,幾根手指搓了搓。

秦霜七頓時苦了一張臉,無奈的說道:“我,我什麼也沒有,拿什麼孝順啊?”這讓秦霜七頓感為難,終於理解到那兩個臨走時為何會提醒自己,要拿出什麼東西討好人家了。

“沒有?”張大虎的臉色頓時變的難看起來,一把將秦霜七一床的被褥扯了下來,低吼道:“今天老子氣不順,就拿你出氣了!老三老四!”張大虎向身後的幾人喊道。

幾人會意,在秦霜七驚叫聲中,一把將他拉到了地上,而張大虎不知何時掏出了一把椅子,他把椅子放到了秦霜七的身上,牢牢的將秦霜七禁錮在椅子的四條腿下。

“小子,信不信我把你弄死在這監獄裡,都沒有人敢找我的事?”張大虎獰笑著,露著一口大黃牙讓人感到作嘔。又洋洋得意道:“就因為在外面我有吉哥罩著!吉哥啊!你知不知道?”

秦霜七被按在地下,滿臉漲的通紅,當聽到張大虎的嘴裡提到吉哥時,秦霜七心中一驚,一雙眼睛也由剛剛的驚恐變得寒冷起來,他冷漠道:“吉哥?許多吉?”

“嘿嘿,你還會知道吉哥的大名,不簡單啊!不過我可以讓你嚐嚐,虎爺的手段是如何花樣繁多!”張大虎古怪一笑,接著爪子伸向了秦霜七的衣服,一把將秦霜七的衣服斯扯了下來。在秦霜七的後背上,一個張著巨大翅膀,睜著腥紅血眸的撒旦映入了眾人眼簾,在刺青周圍,密佈了片片傷痕,均是皮開肉綻的樣子。

張大虎不禁被秦霜七背上的撒旦刺青流露的洪荒霸氣嚇了一跳,不過也只是僅僅如此,張大虎兇狠的面容閃爍著興奮的光芒,嘀咕道:“居然也紋刺青,不簡單呢,不過栽到這裡,管你是何方神聖,都給老子跪穩!”

他卻沒有發現,被壓在身下的秦霜七早已經停止了呼喊,果然冤家路宰,當聽聞許多吉名字的時候,他就已經變得沉穩下來,那個名字帶著仇恨刻入骨髓,彷彿野獸面前出現了自己的宿敵一般,秦霜七內心裡的恐懼早已經被沖天的怒氣所掩埋。

“啊!~~”秦霜七一聲狂吼,瘦小的身板也不知道哪來的怒氣,一把將背後的椅子以及張大虎肥碩的身體頂了起來。張大虎一瞬間就摔了個狗啃泥,咿咿呀呀的趴在地上慘哼著。

“草!給我扁他!”老三見狀不由的一愣,隨即向眾人喝了一聲,提著拳頭就欲衝向秦霜七。

秦霜七狠狠一咬牙,臉上還沒有癒合的傷口頓時崩裂了開來,滴滴鮮血從傷口裡滲了出來,讓他看起來如撒旦一般猙獰可怖。秦霜七見周圍的人都要衝了上來,索性將所有的懦弱拋向身後,心中更是湧現出一股狠勁,抓起了椅子便向四周掄去,一邊揮舞,一邊狂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