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錫範看了看張浩宇,張浩宇眼神也絲毫不躲閃的跟馮錫範對視起來。馮錫範的眼神很銳利,一般膽怯的人都不敢與他正面對視,但是張浩宇卻目光淡然的與他對視著,絲毫也不見他膽怯之情。

“好吧,希望你不要後悔。”馮錫範最後還是退卻了。張浩宇看著走遠的馮錫範露出一絲神秘的笑容。

“恩公,你這又是何必呢。”施父趴在欄杆上說道。

“施公,我鄭克爽絕對不會讓任何一個人蒙受不白之冤,施琅師傅沒有投清,你二人就不應該受著牢獄之苦,你們二人已經在這裡受了不少苦了,本就是我們鄭家欠你們的,我救你們也是應該的。”張浩宇說的是斬釘截鐵,鏗鏘有力,施父二人聽了也是感動連連,恨不得把自己這兩條命都交給鄭克爽,所謂計程車為知己者死也不過如此吧。而張浩宇其實也是有自己的打算的,一來透過一晚上的接觸張浩宇已經初步斷定這二人不是反覆之人,所以中途逃跑不大可能,而且這次還有大高手馮錫範跟著,這二人就算要跑也不是那麼容易的,其二,到了安海見施琅,如果空手而去,施琅還真的不一定會跟自己回來,但是帶著施家父子就可以打感情牌了,到時候也會省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煩。其三,自己把這二人放出去,將來事情查明瞭,再由二人把今天我所言所行都傳出去,我在民間也會有一個很好的名聲。由此三點,放這二人出去又何妨。

“恩公,果然仁義,我施大同發誓我施家子孫要是做出對不起恩公的事,我施大同第一個宰了他。”施父,也就是施大同對天發誓道。

“施公嚴重了,這些都是鄭克爽應該做的,說到底還是我們鄭家有愧啊。”演戲要演全套的,這時張浩宇竟然好似劉皇叔附體一樣,眼中含淚的說道。

“不不,這件事怨不得鄭家,都是我家那個畜生酒後無德,這件事別說是殺了國姓爺的親兵,就是殺了國姓爺家的一隻雞也是該死的罪過啊,現在國姓爺肯原諒施琅的無狀,已經是大大的恩典了。這事是我們對不起鄭家啊。”施大同情深意切的說道。

“好了,施公,今天是你們出獄之時,別提這些不高興的。”張浩宇說道。

“恩公,你說國姓爺能放我們嗎?”施顯明顯有些不相信鄭成功會放了他們,畢竟他們可是鄭成功唯一能牽制住施琅的把柄了。

“放心,我爺爺肯定會放你們的,他要是不放你們,我也不走了。”張浩宇大義凌然的說道。

“開門,國姓爺有令,提鄭克爽,施家父子出獄。”大門豁然開啟,馮錫範帶著獄卒就走了進來。

“你們可以出去了。”獄卒開啟牢門說道。直到這時施家父子才恍然如醒,當眾人走出牢房,牢外的陽光照在施家父子的臉上時,父子二人是拋頭痛哭,而與此同時馮錫範湊到張浩軒的耳旁說道:“國姓爺讓我跟你說,你要是把事情搞砸了,就提頭來見吧。”

“放心,徒兒心裡有數。”張浩宇輕笑道。

安海位於福建的泉州市,張浩宇一行十幾人做了很久的船才來到這裡,安海是一個很安靜的鎮子,張浩宇來時正好是中午時分,百姓們都在家裡做飯,街上更冷冷清清的。

“恩公,就是前面那個農戶家,那家主人是我當年的一個馬伕,後來,老了,我給了他一筆錢,就讓他在這裡安家了。施琅出事之後就讓我們在這裡回合,並說要等我們一個月。”施大同指著前面的一個農戶家說道。

而就在這時那農戶家裡突然出來一個老漢,張浩宇等人飛快靠了過去,老漢一看這群人來者不善,頓時大驚道:“大公子,快跑,追兵來了。”

與此同時,農戶家的後窗突然開啟了,然後一個人影就鑽了出去,張浩宇大喝一聲:“別跑,抓住他。”然後邁步就衝了出去,與此同時張浩宇身後的隨從們也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