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一片大峽谷,峽谷內部的懸崖之,佈滿了密密麻麻的崖縫,而其很多的崖縫都已經荒廢,從流露出蕭瑟的氣息。

但依然有十幾個崖縫,存在著大量的活動跡象,表明這裡還有著生物的存在。

在其一個較大的峽谷內,此刻正有一群人,圍著一個巨大的繭呆,他們的神情絕望之,卻還帶著一絲狂熱的期待。

這時,一名滿身傷痕的蛹化體,伸手拍了拍身旁的嘎嘎猿。

成臨,現在真的能夠逃出去嗎?

他的語氣充滿著擔憂與恐懼,說話的時候還不時地瞄向崖縫的洞口,以及那顆似乎被眾人寄予了所有希望的巨繭。

我不知道能不能逃出去,但是,我知道她已經是我們最後的希望了。

雖然語氣同樣充滿著擔憂,但這名年輕的嘎嘎猿語氣流露出的,更多的卻是鬥志與希望。

在回答了那麼蛹化體的提問之後,他偷偷伸手揉了揉酸的雙腳,思緒回到了一百多天前。

當時,他還跟著自己崖縫的頭領在峽谷外狩獵。

因為沒有了黑骨猿的威脅,加上離開了大半成員,峽谷如今的食物還算豐富,大家甚至用那名叫做暗血的女孩所提供的燻肉醃肉等方法,儲存了大量的備用食物,這也許時從前飢餓的後遺症吧。

已經過去多久了?

對於眼只有日夜交替,沒有天、季、年概念的眾人來說,曾經的峽谷與黑骨猿的大戰似乎都成了完全的回憶。

而在此期間,已經有幾批新的小孩出生,他們是生活在一片寧靜祥和的氣氛之。

閒暇時,老人會給孩子們講述曾經的故事、曾經的敵人、曾經的女孩。

一切看起來都是如此的祥和,如此的穩定,而又如此的催人沉醉。

但是

這些崇敬著故事的強者,畏懼著故事的敵人,幻想著故事的女孩……的小孩們,甚至那些年輕人們,卻從沒有想過,會有那麼一天,他們能親眼見到這些故事的人物,甚至連那些老人們也沒有想到。

可是,最先見到的,卻是他們最不想見到的敵人,黑骨猿。

數年前被趕跑的黑骨猿,秉承了‘除惡不盡,必遭反擊’的傳統,再次出現在眾人面前,而此時,他們的數量居然已經遠從前,戰鬥力更是不可同日而語。

更讓眾人痛苦的是,這些黑骨猿多了一個奇怪的職業,他手舉怪異恐怖的木棍,行為癲狂,卻能用那些木棍攻擊到飛在幾十米上百高空的蛹化體。

以前面對黑骨猿,蛹化體如果不俯衝攻擊都不會有事,但現在,卻連戰場都不得靠近。

沒人知道這是這麼回事,而處於對未知的恐懼,加上敵人的強勢和己方的懈怠,眾人在隨後的接觸與防禦戰節節敗退。

本來已經增長到七百多人的峽谷,就因為第一次措手不及的接觸,瞬間損失掉了小半人口。

當時也是第一批接敵成員之一的成臨,成為了那一批人,為數不多的幾個倖存者。

不是因為敵人的仁慈,他們將所有接觸的嘎嘎猿和蛹化體都殘忍的殺死;

也不是因為他畏敵先逃,他返回峽谷時甚至帶著兩顆血淋淋的黑骨猿腦袋……

或許是出於小心,同樣在狩獵的他當黑骨猿出現之時,回憶起了兒時記憶的那些影子,依靠著對地形的熟悉和敏捷的身手,他最終得以倖存。

之後,數年未曾啟用的峽谷防線,被老一輩蛹化體帶著新生蛹化體們開啟。

當時幾乎是所有能夠行動的峽谷成員,都堆在了那道不過幾十米寬,而且道路崎嶇的山谷。

敵我雙方的屍體堆滿了小山谷。

但即便如此,眾人也不過堅守了幾天,就不得不帶著食物和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