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這錢是兄弟我支援你的,我是希望你能夠把事業做大做強,給咱老一三0的人臉上掙光!將來你賺了錢,再還我。退一步說,就是這錢打了水漂我也不會怪你!”

厚嘴唇還是做夢醒了看見枕頭邊上有個金元寶樣的不敢相信,“那——那——”的找不著說頭兒。

“那什麼那!趕快收起來。”石三兒臉上掛了不高興。

“那,我就寫張收條。”

“我說你怎麼這麼羅嗦,咱兩個誰跟誰?用得著這麼清楚嗎?!”

邢尚榮收起了這張十二萬元的存單,心裡也就猶如一個即將開戰的將軍,突然得到一個裝甲師的支援一樣的意氣勃發了。他甚或想象到了不久的將來,這十二萬會變成二十二萬、四十二萬,當他把多出十二萬的成倍數還給這老朋友時,他會是怎樣的一副笑臉?

得了一筆飛來之財的邢尚榮,闊佬樣的從桌子的抽屜裡掏出一隻商務通,告訴家裡今天中午有客,不家去了。打完了電話就要領石三兒到街上去吃飯。他想好了,今天要在鹿州最好的飯店款待哥們兒。石三兒告訴他自己此行的目的主要是到古月村去找一個證人,時間有限的。邢尚榮卻說你難得到我這裡來一趟,天大的事也得吃罷了飯再說,說著就拉了他下樓。

石三此行,本是隱身匿行,不願打眼露臉的,可邢尚榮不知就裡兒,出了門,張手就招了一輛計程車。石三兒直說,我的事情緊急呢,找個小店隨便吃點就行。得了大便宜的邢尚榮哪裡會依,硬拽著把他拉上了車。一個縣級市,又是座落在山裡,能有多大,結果坐了一個放屁的功夫就又下了車,來到鹿州最大的富豪大酒家。上了樓上的雅間,一張頗大的圓盤桌坐了兩個人,也真是有點滑稽。穿著中式紅綢夾襖的服務小姐,畢恭畢敬地給上了茶架乾果碟,又斟好了茶水,就立在一旁等著客人點菜。事已至此,石建國也就客隨主便了。雖然事情壓得焦心,可畢竟讓他找回了一些尊貴的感覺。在等菜的當兒,他撒眼打量了一下,大一看,同大城市的飯店似無二致,都是乙烯包的護牆板,類絲的壁布,石膏線做的燈池,窗外的廣場上也有噴池假山,各式的車輛停滿了半個場子。可細瞧,那豪華和氣派,還是差著不小。別的不說,單那屋頂上的燈,夢幻那裡都是千元以上的水晶吊燈,牆上掛的裝飾畫兒,也絕不是一個檔次,更別說什麼窗明几淨的程度了。這時邢尚榮也有了感覺,一是他單身一人沒有隨從,而且直到這時他才悟到,怎麼沒有看見他的車呢?莫不是他坐長途汽車來的,這可有點太邪門了。還有,以前見面時,石三的手機沒有閒著的時候,老是嘟嘟的響,今兒卻始終沒見他打一個電話。這一思謀,就多少聯想到了那十二萬塊錢,就有點疑心。可儘管疑惑著,卻也沒深究,反正這錢是已經到了自己手裡,就他們家那根基,能有什麼大事,再說了保不許是自己瞎疑心,犯了司馬懿之誤。邢尚榮的腦筋活動,哪裡逃得出石三兒的眼睛,他把跟前兒的筷子拿起來在桌上戳戳,說:“怎麼,是不是覺得今兒我有點跟往常不大一樣呵?”

“你,你說哪的話。”邢尚榮的桔子皮臉有些窘,“你們幹公安的可不就是神出鬼沒的嘛。”

“嗬嗬,”石三兒笑了,說,“老弟,實話跟你說,我這次是碰到點事兒。”他把一雙鳳眼眯起來,瞧著邢尚榮。厚嘴唇一陣的心緊張,腿肚子都有點哆嗦。

“不過你放心,也不是什麼大事。”石三兒依然笑看著他說,“我曾經帶你去過的那個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