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總是帶著一股淡淡的檀香味。

這天江白回來的時候正好開飯,江白洗了手出來就聽林慧問:“又又,你去哪了?”

江白在桌前坐下:“沒去哪。”

江俊眼尖的發現江白脖子上多了條紅繩,他伸手拽了一下:“這是什麼?”

江俊順著紅繩拽出一個觀音吊墜,江白在心裡說了句“手欠”,默默把吊墜重新放回領口裡:“去山上求的。”

江俊愣了一下,他看著江白雖然他面不改色的說替江濃嫁給謝晦,但他其實也是害怕的吧,不然幹嘛跑山上去求這個?

想到這,江俊生出一絲心酸:“你其實可以不用”

話剛說到一半,江濃突然打斷:“江白哥,你這個觀音在哪求的,明天能帶我去嗎,我想給哥也求一個。”

江俊看向貼心的江濃,感動之餘心情有些複雜兩個都是他弟弟,江濃又這麼懂事,讓哪個嫁給謝老三那瘋子他都不願意。

可也正是因為沒法選,所以他才無能狂怒的在江白還在生病的時候去他房間發了頓瘋,他想讓江白別去,可他要是不去江濃就得去。

江白看了江濃一眼:“求這個要食素三天,三天裡每天都要心無雜念的在寺廟打坐聽經滿六個時辰,我怕你坐不住。”

“六個時辰,那就是十二個小時?”林慧驚訝的看著他:“難怪你這幾天每天早出晚歸的。”

江濃噎了一下,十二個小時打坐聽經,還要心無雜念,那他確實坐不住,他深知江俊不會讓他吃這樣的苦,跟江俊說:“哥,明天我去給你求一個吧,三天而已,我可以的。”

就如他預料的一樣,江俊沒捨得:“別去遭那罪,我不信這個。”

江白垂著眼吃自己的飯,完全不想理會江濃的虛偽。

他求觀音是因為以前他也有一個玉觀音,大概是他的父母留給他的,他從小就帶在身上,每次摸到脖子上的吊墜他都會心安許多,他不確定自己嫁給謝晦的決定是否正確,但為了安慰自己,他還是去山上求了個觀音回來。

江柏城看著江白脖子上的紅繩嘆了口氣:“又又,你真的想好了?”

江白抬起頭:“想好了。”

這個話題不能提,一提氣氛就凝固到極點,尤其是林慧,連飯都吃不下了,放下筷子一個勁的嘆氣。

江柏城這幾天跟江白談了幾次,好壞利害都跟他說了,可江白還是堅持,江柏城說:“謝家邀我們下週見個面。”

謝家,而不是謝晦,江白皺了皺眉。

江俊煩躁的撓頭,他嚷嚷:“為什麼非得是他媽的謝家!”

江白不知道他在煩躁什麼,他已經答應替江農去了,他的好弟弟可以高枕無憂的繼續當江家少爺,不應該正和他意嗎?

飯後,江白正準備回房間,江濃突然叫住他:“為什麼?”

江白手按著門把,回頭看向江濃:“什麼?”

江濃不信他會好心替他去跳火坑,沒人會剛從苦日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