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站都站不穩,撞到身後的牆上貼著牆就坐了下去。

另一個沒有被踹的人差點嚇的躲回洗手間,好在謝晦扔出了一句“滾”,他連忙扶起地上的人,腳步踉蹌連滾帶爬的跑了。

“熱鬧還沒聽夠?”等到兩人走遠,謝晦走到洗手間門口踹了下門:“出來。”

聽到謝晦在外面踹門,江白這才揣起手機,從洗手間走了出來。

謝晦站在洗手間門口,眯著眼睛看著面不改色的江白:“我發現你也挺欠兒的。”

江白心說跟你比還差點。

謝晦捏起他的下巴,咬牙切齒的聲音裡帶著點笑:“第幾次偷聽了?嗯?你怎麼那麼好信兒?”

江白承認自己剛才確實是帶著點看熱鬧的心態,他進洗手間之前聽到的話,他知道謝晦肯定也聽見了,他原本是可以洗快點,在那兩人出來之前把謝晦帶走讓他們躲過這一場毒打,可那話聽著確實讓人不舒服,所以他故意磨蹭了一下,甚至帶著點嚇唬人的勁,讓那兩人逃似的往外走,結果撞上了他們口中的謝瘋子。

他也是有意讓謝晦出出氣,不然這口氣憋著,搞不好就憋到他頭上了。

“疼。”江白推開他的手:“我餓了。”

不知道是謝晦那一腳讓他心情好了還是因為點別的,回到包廂後謝晦不在板著臉,還把選單遞給江白問他想吃什麼。

江白點了幾個自己愛吃的菜,服務員出去後,他看了謝晦一眼:“你不生氣了?”

謝晦:“生氣又怎樣,又沒人哄。”

江白有點無語,多大人了,控制不了脾氣還老讓人哄:“別生氣,傷肝。”

謝晦“嘖”了一聲:“那你告訴我,我怎麼才能傷那小兔崽子的肝?”

江白覺得謝晦跟刑樂的心理年齡大概才不了多少:“你幹嘛一直跟他過不去,他就是個小孩,你就不能讓讓他?”

謝晦嗤了一聲:“我像他那麼大的時候也沒人讓著我,憑什麼我就得讓著他?”

江白一時沒了話

服務員送進來一壺茶,江白剛要拿就被謝晦搶了過去,謝晦倒了一杯推到他面前。

江白看著謝晦的動作:“你其實沒想把刑樂怎麼樣對吧?”

按照謝晦的性格,要是真想動手第一次見面就動手了,根本不會忍到現在。

謝晦一邊給自己倒茶一邊說:“我真動手了你還不得跟我急?護的跟什麼似的。”

江白對人一直都冷冷淡淡的,哪怕回了江家也沒個笑臉,可對著那個小磕巴不僅笑,話也多,謝晦是想抽那小子,掂量了一下後果又覺得抽他划不來。

謝晦雖然沒想打他,但不爽卻是真的:“口條不利索,話還他媽那麼多,張口就管人叫叔,一點教養都沒有。”

見他一直記得刑樂說他老這點,江白有點想笑,他偏頭清了下嗓子,轉過頭時換了個話題:“你舅舅是來看我的嗎?”

謝晦頓了一下:“他就是想看看你,沒別的意思。”

這話不解釋還好,一解釋反而有點此地無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