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他的脾氣,若是又打擾他定然會整整一個晚上不理會自己了。何非魚點開音樂,流淌在車裡。

回到別墅,陶媽已經離開了,除非中午和晚上過來做飯,一般都不會在家裡。一是因為何非魚和趙深君二人都不太喜歡有外人在,二是陶媽的兒媳婦要生了,大半時間也照顧兒媳給何非魚請了假。

“吃點水果再去洗漱吧。”她從廚房裡端出切好的水果放在茶几上,趙深君之前中午故意沒吃她做的飯,這次也不作弄了,乖乖拿著叉子吃起來。

“你不吃?”他挑眉。

何非魚笑笑,叉了一塊果肉。二人在客廳裡看著電視,新上映了一部火爆的電影,趙深君稍微有點心思,看的有點入迷,聽到有聲音讓他張嘴,他吃下一口之後才反應過來瞪過去。

何非魚正在用喂他吃過的叉子吃水果,剛好放在嘴裡,粉紅唇上沾上了果汁,趙深君微微一愣,扭過頭去裝作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等再次有聲音讓他張嘴的時候,他終於忍不住了。

“拿開,我自己會吃。”

“我餵你。”何非魚堅持。

趙深君身上燥意未去,又被這樣折磨無奈的突然彎起腿抬起身將緊挨著的何非魚壓在身下,兩手撐在她肩膀上,低下頭滿臉不耐的瞪著她。而何非魚還握著叉子,上面果肉還在,趙深君以為這樣能讓她收斂,沒想到身下人居然還保持著溫柔笑意,星眸閃閃,殷紅的舌尖劃過粉嫩的唇瓣而不自知。

他望著出了神,而何非魚在此刻慢慢抬起身,將唇貼了過去。

軟的。

溫熱、還有水果的甜膩。

趙深君像被電了一下,突然清醒過來,猛地推開她。以至於何非魚撞在沙發上,即使柔軟,卻讓她的頭也暈了一下。

他丟下一句話,往站起身往樓上走去:“你這樣也很討厭。”

來不及看他什麼表情,何非魚聞言躺在沙發上適應了一會,柔柔低笑。很討厭嗎,可是她卻很喜歡啊。

以前他沒有成年,也只是親親臉頰,拉拉手。可現在,何非魚發現她不能坐以待斃了。

朝墨說:“你中學連跳三級,在大學裡又很快畢業,國外的學校發來邀請函你也不去。兩年來一直在公司忙工作,可是你瞭解大學生之間的生活嗎。”

年輕、衝動、恣意、夢想,還有女朋友。

她輕撫著唇瓣,眷念著方才觸碰到那雙同樣柔軟的唇的感覺。她會是他的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同樣也會教會他第一次許多事。儘管,許多也是她本身的第一次。

到趙深君入學那日,他打電話過來告訴何非魚,學校的軍訓被安排在某個基地,封閉式訓練。

對會議說了聲暫停之後在休息室接電話的何非魚皺眉。

“什麼時候結束?”

“一個月。”

那邊的聲音帶著點特意的挑釁,就好像這一個月見不到何非魚,他趙深君不知有多高興一樣。

自從上次被何非魚偷襲之後,趙深君生了她一個星期的氣不理她不接她電話,對方釋他們說是給她點教訓。

接著就聽方釋他們七嘴八舌道:“給什麼教訓,直接上嘛!”

“說實在我們一直沒見過她的面,你又不給照片看看,對了,你有照片嗎?”

“從初中就一直被你提起啊,難道她長得很醜。”

……趙深君冷笑,輕吐出幾個字:“沒興趣。”至於照片,訓練過後在樹蔭下歇息的他面對這種人恢復了清冷傲氣的模樣。電視上的朝墨就是何非魚的代言人,她的照片很難再公眾上面找到,而她自己又不愛拍照,自己也從未想拍過她。

方釋幾個沒見過她也是如此,即便家世都相當,也很難見到她。